她茫然地望向茶幾“嗯蛋糕吃完了嗎”
許芝禮眼疾手快地把地上的襯衫扔過去,兜在她頭頂,遮沒她的視線,順手拿空掉的炸雞桶往蛋糕上一罩“吃完了,渣都不剩了,您老可以安心回家了。”
蘇好扯掉頭頂的襯衫,眼神掃了一圈,沒找見蛋糕的蹤影,信以為真“哦。”她慢吞吞披上襯衫,倚靠著徐冽站起來,剛一站定,又搖搖晃晃往旁邊的墻倒去。
徐冽扶了她一把“能不能走”
“當然能走,你在跟蘇姐開什么國際玩笑”蘇好一把搡開他的手,大搖大擺往外走,經過床邊時,膝蓋眼看就要磕上床角。
跟在后面的徐冽及時拉開她。
蘇好腳步一停,指著無辜的床角“哪個刁民在這兒搞了個路障想害朕”
“”許芝禮無語地摁了摁額角。
徐冽嘆了口氣,在她面前蹲下身去“別走了,上來。”
蘇好打量了眼他的后背“這是朕的坐騎嗎”
許芝禮趕緊把她往徐冽背上推“是是是,專屬坐騎,跑得賊快,長得還帥,陛下快請。”
“好吧。”蘇好勉強地趴了上去。
徐冽扣住她的腿彎,把她背起來“摟好。”
蘇好聽不懂,遲遲沒有動作。
許芝禮擺弄起她的手臂“叫您摟好馬脖子,別掉了呢陛下”
蘇好“哦”了聲,摟住“馬脖子”,調整到舒坦的姿勢,身體放心地往下沉。
徐冽一路背她下樓,走出七拐八繞的巷子。
許芝禮跟在后面,望著兩人的背影。
剛才徐冽和許芝禮商量了下,大晚上的,他不方便送醉酒的蘇好進家門,得麻煩她陪著跑一趟。
蘇好懶懶地靠著徐冽,也不知道身后跟著許芝禮,下巴只顧在他肩膀上一蹭一蹭,蹭到硬硬的肩胛骨,呢喃道“朕的坐騎好像有點瘦,是朕平常虧待了你嗎”
徐冽懶得跟醉酒的人聊這么無聊的天。
蘇好又摸索到他的鎖骨,來回比劃,細細摩挲,自言自語道“不過這塊骨頭真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黃金比例,摸起來好棒,朕的坐騎有點性感嘛”
徐冽騰不出手去攔她,沉聲叫她名字“蘇好,消停點。”
“大膽坐騎,竟敢直呼朕的名諱”蘇好惡狠狠地去擰徐冽的耳朵。
徐冽偏頭躲開,又被她緊追不舍,最后只好隨她去。
許芝禮跟在后邊咯咯笑,看頭頂澄亮的月光,看兩人的影子投落在地上,拉長成美好的形狀。
等徐冽總算把人背進了車,許芝禮主動坐上副駕駛,和徐冽說“還是你在后座陪她,我可伺候不了皇帝。”
然后皇帝就纏了她的寶貝坐騎一路。
從他的鎖骨到腹肌,一路愛不釋手,一路嘖嘖稱贊,直到又睡了過去。
等到春庭灣小區門口,徐冽把昏昏沉沉的蘇好半拖半抱下車,交給許芝禮“麻煩你。”
“客氣了。”許芝禮接過蘇好,對徐冽揮揮手,“會把她平安送到,你放心走吧,拜拜。”
徐冽卻沒有走“我在這邊等你。”
“嗯”快不省人事的蘇好回光返照似的醒過神,腦內頻道已經從皇帝和坐騎切回現實,她站得筆筆挺,手指著徐冽,“你等她干嗎你們還要背著我去做什么”
“”徐冽頭疼地搔了搔眉心。
是他麻煩許芝禮送蘇好回家,當然也得負責許芝禮的安全。夜已經深了,他起碼得把許芝禮送上回西街的車。
不然這危險人物出點什么岔子,他和蘇好都難辭其咎。
蘇好清醒的時候當然也會考慮這個問題。
但她現在不清醒。
她掙脫許芝禮的手,上前去扯徐冽衣襟“怎么不說話快給我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