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蘇好就不忍心放他一個人去住酒店,跟舅舅舅媽打了聲招呼,說她這兩天在外邊跟同學聚會過節,不回家住。
兩人上了車,往預訂好的酒店去,蘇好在后座靠著徐冽昏昏欲睡的時候,被一陣手機震動吵醒。
是林闌打來的電話,問她到了沒。
蘇好振作精神,清清嗓子說“到了,已經出機場了。”
“你這一落地就要去找同學玩啊飯吃過沒有行李怎么辦真不用舅媽讓司機過來接你”林闌在電話那頭操心。
“午飯剛吃過飛機餐,您可別來接我,我跟同學約好了這就要去玩,行李我會寄存好。”
“那你晚上不回家是要住哪里啊安不安全”
蘇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不是跟您說了嘛,我那同學拍了電影,是大人物了,出門都住五星級酒店,我睡她那兒安全得很。”
林闌又嘮叨了幾句,總算掛斷了電話。
蘇好松了口氣,看了眼旁邊的徐冽。
他手肘支著車窗沿,笑得非常幸災樂禍。
也不知道她這滿嘴跑火車都是為了誰。蘇好想罵他,卻因為困意提不起勁,最后只沖他翻了個白眼,朝他勾勾手,讓他乖乖遞來肩膀。
徐冽笑著靠過去,把肩膀借給她打瞌睡。
一路到了酒店,蘇好困得像一具行尸走肉,沖過澡換了身舒服的睡衣,提醒徐冽鬧好鬧鐘,就萬事不管地躺上了床。
這一覺睡得很沉,但蘇好卻不是被鬧鐘叫醒的。
睡夢里,她躺在一片紫色花海,清風徐徐吹過,晃動薰衣草的枝蔓,枝蔓上的花葉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她的脖頸,她的鎖骨,在她柔軟邊沿一掃一掃,流連忘返。
她被這酥麻的感覺惹得腳底心都在發癢,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了薰衣草的真面目。
蘇好懵懵地垂下眼,看見一顆伏低的腦袋。
腦袋的主人似乎察覺到她醒了。但他非但沒有收斂,反倒動作得更無顧忌。可能是懷著“終于醒了,要不總擔心要醒”的心情。
“”
蘇好猛地一把推開他“徐冽你做個人光明正大你不來,非要偷雞摸狗”
說完她呸地一聲,誰是雞誰是狗
徐冽嘆了口氣。
他要不是做了個人,也不至于至今為止始終只在她衣襟邊緣淺嘗輒止,不至于她早都把他看了個全,他卻連她內衣都沒舍得解過一次。
徐冽抬起頭看她“那光明正大來”
兩人因為期末的關系,已經很久沒同宿,蘇好理解他今天有點躁動。
但這大白天也不是個合適的時機。
“等晚上回來。”蘇好拍拍他的腦袋。
“回來做什么”徐冽笑著看她。
“隨你做什么。”他要逗她,蘇好就見招拆招地打太極,反正知道他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