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
林希覺得自己極為不優雅,魯莽的行為讓她有些失態。于是起身單腿跳到床邊,抬腿上床,“我不想聽你說話,請你離開。現在凌晨五點,我還可以睡一個小時。蔣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擾人清夢,等于讓人慢性自殺。”
她為什么要凌晨起來聽蔣霖嶼這些逼話呢?她為什么要問?不問她就能永遠的優雅,一問她分分鐘就想跳起來把蔣霖嶼的頭打爆。
蔣霖嶼看林希,林希坐在床上蓋著被子,長發垂下去看上去有一些單薄。
短暫的沉默。
蔣霖嶼大步上前,走到林希面前傾身,手落到床上,“林希,我不后悔跟你發生關系,我是喜歡你。”蔣霖嶼停頓,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無法接受,“我后悔的是第一次,讓你體驗很差,我應該清醒的跟你在一起。”
“跟你的每一次體驗都很差。”林希抬起頭,直視蔣霖嶼,忍不住的想捅他的刀,甚至想把刀捅進去轉一圈,“你是每一次都讓人難以忍受,你不喜歡我的話,這么做我能理解。大家各取所需,下了床沒有關系,結束那一刻各走各路。假如你說的是真的,蔣霖嶼,你的喜歡是不是有點太假了?”
“蔣霖嶼,你已經成功的讓我疼出陰影了。”大清早蔣霖嶼跑來給她扔這么大的一個重磅消息,林希需要消化,“我覺得我們到如今,沒必要撒這么低級的謊。”
燒還是埋,這是個問題。
“不舒服?”蔣霖嶼垂下眼,睫毛在眼下拓出濃重的陰影。他思索片刻,抬頭注視著林希,“我一開始缺乏經驗,后來我有根據你的反應調整。我以為那樣,是我們兩個的最佳狀態。”
林希:“……”
林希:“!!!”
林希:“???”
林希傻了,想當場把蔣霖嶼送走,順便給他出殯。
狗東西調整了一個寂寞?他到底根據什么調整的?怎么還調整的技術越來越差了?
天下之大,都大不過蔣霖嶼缺的心眼。
凌晨五點半蔣霖嶼被趕了出去,他坐上車吩咐司機開車,垂著眼思考林希最后的反應,沒有想象中的爆發,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絕望,還好。
實際上,林希的性格不會有太大的爆發。他們之前在希盛吵架,是他認識林希以來,她最激烈的一次。
其他時間,她都是溫柔理智理性的人。
這件事蔣霖嶼埋了很多年,從他的角度,他跟林希的關系很復雜。最艱難的時候遇到,之后把林希留在身邊,他的生活里全部都是林希,他不想讓林希離開。
沒有這個意外,他們可能一直都不會發生關系,蔣霖嶼在之前對性并沒有什么興趣,林希又處在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他并不想動林希。
發生了,還是這么尷尬的原因。蔣霖嶼往死里瞞,只字不提。
可紙哪能包住火。
他回到房間進浴室洗澡,水順著他溝壑分明的脊背往下滾落,蔣霖嶼想林希的反應。林希在床上回應很少,蔣霖嶼也是第一次,不知道這個反應是不是對的。他們兩個原本就是話少的人,在床上說騷話似乎也離譜。他自認硬件沒有什么問題,軟件也還行。
doi這種事嚴肅圣潔,林希應該也是這么想的。
她在床上很少回應,兩人每次上床都很默契的少說話多做事。做完接個吻,像是散會前的信號。
蔣霖嶼也是偶然發現,有一次做狠了,林希抱著他,把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嗓音細軟纏綿漂亮的眼睛里有霧氣,她整個人都是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