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做了這么多菜,原本還擔心吃不完,想著要不要把周建也叫過來一起吃。
黎宵懶得去跑一趟,“我一個人能吃完。”
行吧,那就他們兩個吃,反正現在天不熱,吃不完留到明早繼續吃。
最后,兩個人確實是吃完了,不過也撐得不行,江柔在院子里整整走了一十多分鐘才消食了些。
她在院子里散步的時候,黎宵就將買來的鎖裝到門上去,然后把晾干清漆的新門安裝上,開門關門試試,剛剛好。
門用的木板厚實,上面被他刻了花紋,瞧著還挺好看的,他還用剩下的木料做了兩個掛蚊帳的鉤子。
雖然現在天氣涼爽了些,但江柔也沒有將蚊帳收起來,她總擔心半夜有蟲子爬到床上來,前幾天就聽王嬸說住在后面的林大叔半夜被蜈蚣咬了。
不說別的,就是江柔也受不了一到半夜家里就有蟋蟀叫,吵得人腦殼子疼,關鍵是她白天怎么找都找不到。
很擔心哪天鉆床上來了。
黎宵裝完門也沒歇著,把院子里的工具搬到堂屋燈下,開始給孩子做搖床。
他身旁還放著一張凳子,上面是紙和筆,江柔怕他做的不好看,給他畫了樣式,但她只畫出了大致的樣子,具體的還需要他自己來研究。
所以他是一邊做一邊自己畫,神情沉靜認真。
都說燈前美玉、月下美人,江柔走近的一剎那,就覺得燈下的他似乎也更好看了。
長長的睫毛在俊美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鼻梁挺拔,薄唇輕抿,精致的臉龐在燈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暗,有時讓人看得不夠真切。
他微微弓起長軀,上半身,襯衫被壓進褲子里,顯得腰身削瘦,襯衫長袖被他擼了起來,小臂線條優美,下面長腿一只彎曲踩在長條板凳上,一只隨意伸展著落地,過分修長。
江柔抱著肚子都不忍心打擾他,便繞過他去廚房了。
忙到十點,兩人躺在床上。
江柔中午一覺睡的有點長,這會兒沒什么瞌睡,就問起黎宵白天吃飯的事。
她其實對他那幾個兄弟還挺好奇的,據當初來過他老家的警局大哥說,黎宵在鄰居中的口碑不是很好,但在他朋友眼中,都說他是個很仗義的人,靠得住。
年紀比他大的,都愿意給他當小弟。
黎宵不是個話多的人,哪怕跟幾個朋友在一起,他說的話也不是很多。
但現在的江柔不是很怕他了,見他不出聲,就沒忍住多問幾遍。
最后他簡短說了幾句,“朱強被他馬子在半路上叫走了,沒來,然后我們點了幾道菜,喝了幾瓶啤酒。”
“哦,對了,他們說你做的雞爪很好吃。”
干巴巴的語氣,說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黑暗中,江柔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黎宵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金大友家里還有一些筆記和試卷,你要的話,我讓他拿過來。”
沒提是自己主動開口要的。
江柔也沒多想,聽了心情舒坦很多,覺得他這個叫金大友的朋友比他體貼多了。
便道“當然要,對了,你這個朋友他考的是哪個學校”
“省會的醫科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