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年三十這天周家終于清靜了,周既也閑下來了,跟他爸下了一盤棋,然后開始吃飯看新聞聯播。依舊是國內一片歡歌笑語,國外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說起國外的水深火熱,第二天周既在新聞上就看到泰國又有船出事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像沈來那種人被天收了那是便宜她。
周既給自己找了借口后,就打了沈來的電話。
雖然在國外,但是怕有什么緊急的工作,所以沈來的手機開了國際漫游。周既電話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和張秀苒女士進行燭光晚餐。
沈來按掉電話,沒打算理周既。
聽到電話里的“嘟嘟”聲,周既放下了一點兒心,還能掛電話就說明肯定沒在那艘船上。但是既然已經打了電話,周既再撥第二個就一點兒心理負擔沒有了。
“怎么不接?是不是找你有急事兒?”張秀苒問沈來。
沈來想了想,沒準兒真可能是項目上的事,“那我接一下。”沈來站起身走到露臺上。
“是項目上有什么事兒嗎?”沈來看著遠處的海道。
“你沒看新聞么?泰國的船又出事兒了。”周既道。
還真沒看。沈來換了只手拿電話,“哦,想看我死沒死是吧?”
周既被沈來的話給噎著了,“你什么時候的飛機回來?航班號多少?”問清楚了,萬一出個空難什么的,他也就不用著急猜她在哪班飛機上了。
沈來抬頭望了望天上月,不管周既現在對她是善意還是惡意,她都不想接受,海闊天空,退一步人人都好。沈來放低聲音道:“周既,別管這些了,你也管不著。”
沈來重新坐回座位上,朝張秀苒笑了笑,“同事的電話,沒什么大問題。”
張秀苒點了點頭。
沈來舉起酒杯道:“張女士,跟我旅行有意思吧?這一頓的飯錢可是咱們賣藝所得,香吧?”
張秀苒揉了揉額頭,“真是的,不知道我怎么會跟著你胡鬧。”
沈來道:“怎么能是胡鬧呢,你小時候給我交那么多錢讓我上興趣班,現在我不得賺點兒回來啊?”說著就提起了留學時的趣事。
留學的時候,張秀苒給了沈來錢,她爸也給了她錢,不過沈來花錢大手大腳的,偶爾也會捉襟見肘,尤其是去旅行的時候,“上回假期去新西蘭,我就是靠街頭賣藝賺生活費的,窮游還挺有意思的。”
晚飯結束的時候,張秀苒不由嘆道:“還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好。跟著你出來,我自己都覺得年輕了不少。”
沈來再次舉杯,“那以后只要有假期,咋倆都出來,反正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一起旅行。”
張秀苒和沈來碰了碰杯,“來來,那以后要是我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