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掏了掏耳朵,“你措施都不做啊?”
男人嘛,就貪圖享受,誰也不喜歡隔靴搔癢,所以不戴tao的時候也有,就指望女人吃藥呢。
呂德凱煩躁地揉了一把臉,他最近相了個親,兩家有聯姻的打算,這個時候要是節外生枝,他爸得卸了他的腿。
“懷了又不是不能打,你好言勸兩句唄,多給點兒錢。”李昶道。雖然沈家也不缺錢,但跟呂家比還是差了太多。
呂德凱道:“那也得找得到人啊。沈真那賤人給我發了張照片就失蹤了,說等孩子生下來讓我去驗dna。”
“我艸。”李昶嘖嘖,“沈家這都tm什么基因啊?”一個比一個難纏。
“哥幾個,得幫幫我啊,幫我把人給翻出來。”呂德凱道:“押,我也得把她押到醫院去。”
周既翻出手機道:“我幫你問問。”他打了幾個電話,突然想起沈來,這可不就是個好借口?讓沈來問問沈存中,沈真在哪兒。孩子可不是玩具。
周既又給沈來打了電話,沈來沒接。連著三個都沒接,周既心里又罵了句“犯賤”,也不知是罵沈來還是罵他自己。
放下電話,周既發現呂德凱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兒怪,“怎么了?”
呂德凱把手機遞給了周既,是裴肖的朋友圈分享了一個視頻。
視頻不長,就三十幾秒,周既打開,里面是沈來和張秀苒在泰國街頭賣藝的短視頻。沈來穿著白棕紅三色的民族風沙灘裙在拉小提琴,張秀苒坐在旁邊拉二胡。
兩個人都是大美女,小提琴和二胡這種組合也還挺少見的,所以周圍圍了許多人,別說兩人都拉得很有感情和韻律。
沈來放在地上的寬檐帽里已經扔了不少錢。
然而視頻不是重點,重點是分享視頻的人。
“沈來和裴肖……”呂德凱話沒說完,就被周既的鍋底臉給嚇得不敢問了。
周既接連給沈來打了十幾個電話,她都沒接。
在泰國街頭偶遇裴肖,是意外中的意外,從沈來出國后,他們就沒再聯系過了。
驟然看見裴肖,沈來的心都漏跳了一拍。他穿著白t恤花短褲,款式雖然嬉皮,但裴肖的人卻不是嬉皮式的,他生得一張很溫和的臉,脾氣也溫和,跟周既那群人比起來,是最典型的貴公子范兒。
裴肖的五官其實比周既英俊,家世也比周既好,脾氣更是比周既好,可是好女孩兒都愛壞男人,當初沈來毫不猶豫地選了周既,看都沒多看裴肖兩眼。
可后來,裴肖卻是周既之后,沈來唯一動過真心的人。這么多年沒結婚,不是為周既,卻是為裴肖,可惜沒臉見他。
“裴肖,好巧啊。”沈來笑得有些艱難。
裴肖笑得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嗯,跟女朋友來度假,沒想到這兒也能遇到,回國了嗎?”
沈來點點頭,有些羨慕地看了看裴肖的女朋友,比她年輕許多,很漂亮。
兩人沒怎么說話,裴肖就走了。沈來以為就這樣了,還有些悵然,卻沒想到晚上裴肖找到了她住的酒店。
“出去喝一杯怎么樣?”裴肖問。
沈來點點頭,拒絕不了裴肖。雖然他已經不是什么了,但身上的氣質卻依舊出眾。
“這些年過得好嗎?”沈來心懷內疚地道。
裴肖點點頭,“嗯,我現在在西江市,做點兒小生意。”
沈來點點頭,西江市和江城之間隔了好幾個省,好像聽裴肖提過,他外公是那邊的。
“女朋友很漂亮,結婚了嗎?”沈來略有些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