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每次看見扶道山人這樣,見愁就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
扶道山人險些被這逆徒給氣炸了。
走在前面一點的鄭邀聽著,心里簡直樂呵,只豎著兩只耳朵,也不插嘴。沒辦法,誰叫他這個掌門既不是天才,也不是天才的徒弟,更沒有一個天才徒弟呢
哎呀哎呀,清閑真是好啊。
大清早鬧出這么大動靜來,崖山上下其實都好奇著,雖然被趕走,也只是不敢在明面上圍觀罷了,像沈咎、曲正風這樣的人還有不少,眼見著掌門等一行人有說有笑出來了,一副高高興興的樣子,內心都有點蒙。
藏經閣都差點被炸了,這還有值得高興的
心思活絡一些的,立刻就想到了見愁的身上去。
難道,長老們說,這動靜是見愁大師伯搞出來的話,竟然是真的
人的想法,在合理的時候,總是存在一種共性。
于是,在扶道山人等一行人離開之后,不少人齊刷刷抬起頭來,望著那個形狀奇怪的破洞難道,真的是見愁大師伯的腿
小胖子姜賀也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戳了戳站在自己身邊的陳維山。
“你覺得呢”
陳維山向來憨厚,他覺得師兄弟們都在看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陳維山道“我覺得大師姐挺厲害的,就是腿粗了一點,連墻都壞了。”
“”
這智商,完全無法正常對話了
姜賀無力地以手掩面,對沈咎道“四師兄,你是對的。”
沈咎玉樹臨風地一甩袖子,道“那是當然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見愁師姐閉關之前也就是煉氣期,到底是怎么鬧出這么大動靜來的誒,他們上去干什么”
目光上移,跟上之前離開的扶道山人一行人,沈咎說著說著,就怔了一下。
原來,以掌門鄭邀為首,扶道山人等人竟然都乘云梯而上,往更高處的攬月殿去了。
去攬月殿,一般是議事或者見客。
眾人在崖山待久了,也都是知道的。
曲正風在旁淡淡道“方才我看羲和長老從外面來,聽說是剪燭派來了三名女修,要找見愁師姐。具體是什么事我沒問。”
畢竟不是他的事,不方便打聽。
沈咎立時就好了奇,一只手伸過來搭住曲正風的肩膀,嘿嘿笑道“二師兄,別藏拙嘛。我知道你的,你向來是咱們崖山最深藏不露的老狐貍,咱倆斗了這么多年,我現在也被你打敗了。在這種小事上,你就漏漏風聲唄”
前段時間還掐得要死要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多大仇,一轉眼機就開始哥倆好。
其余幾人一見,只有齊齊的白眼相送。
曲正風聽了沈咎的話,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道“我的確不知更多了。”
“既然不知道,那我們去看就好了。”
粗糲而沙啞的聲音,從旁側插了進來。
眾人驚訝回頭,只看見落拓青年的身影,竟然直接消失在原地,化作了一道流光,落向了通向攬月殿的那一出石亭。
剩下幾人都有些沒想到。
曲正風卻嘆道“論行動力,咱們師兄弟,還真是比不上寇師弟啊寇師弟不善言辭,癡迷于劍,讓他一個人上去,我有點不放心。作為你們曾經的大師兄,我得擔憂著些,便去看看寇師弟吧。”
說罷,他仿佛一個十分負責的“二師兄”,直接御劍而起,也沖向了攬月殿。
胖胖的小姜賀直接罵了一聲“二師兄無恥,等等我”
“我去,你們都去了,要不要這么坑啊帶我一個啊”沈咎向來是個不落于人后的,想也不想,踩著飛劍就追了上去。
原地,腦子里就一根筋的陳維山想了好半天,呢喃道“大家都去,我也去,跟著大家一起行動,總是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