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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不曾遇到。”
任由陳廷硯拽著,見愁皺著眉,一面回答,一面看了潘鶴尋一眼。
陳廷硯問話也就問話了,話里居然還夾槍帶棒,捎帶著譏諷了潘鶴尋一把。
眾人可不都是聾子,誰都能聽得出來。
只在見愁看過去的那一瞬間,潘鶴尋的面色便瞬間難看了起來,眉眼里更帶著幾分冷意。
“陳公子這話,是何意思”
潘鶴尋可不是什么受氣的人。
他如今的修為,放在整個鼎爭之中,也鮮少能有對手,陳廷硯區區一個吃丹藥吃上來的,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他冷笑了一聲,視線落在了陳廷硯的身上,話里帶了點逼問的意思。
這時候,見愁剛走到張湯前面一點。
陳廷硯聞言笑了起來,一副很好說話的老好人模樣,扇子抵著自己的下巴,瞇眼說話“佛家有一句話,名曰不是風動,不是帆動,仁者心動。你是什么人,聽我說什么話,就會聽出什么意思來。我是什么意思,我說不重要,潘道友聽成什么樣,不才重要嗎”
“你”
潘鶴尋瞳孔立時縮了起來,兩道長眉頓時如刀一般斜飛,帶著點凌厲的怒意。
他有心想要反駁什么,可目光一閃,眨眼便瞧見了場中的見愁。
于是眼珠一轉,竟強行將那怒意壓制了下去,笑了起來。
“看來,陳公子是不很歡迎潘某了。一路同行,潘某還想著結交諸位朋友,現在看來還是自己一人獨行的好。”
此話看似大度,可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陳廷硯的身上。
視線冰冷,仿佛淬了毒。
見愁一見,便皺了眉。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陳廷硯與她關系更近,她下意識地偏向了陳廷硯,如今竟覺得潘鶴尋這一番話虛偽得厲害,而且惹人生厭。
他這幾句話,眾人都聽見了。
就是在一旁說話的老嫗與顧玲,都一下停了下來,看著他們,似乎有些詫異,也有幾分戒備。
誰不知道眼下是個什么地方
一言不合打起來都是輕的,多的是見面就打的。
眾人都已經提了戒心,暗自扣了法器在手。
潘鶴尋卻一點也不在意,一身銀灰色的長袍,顯得倨傲而且高高在上。
他最終只給了陳廷硯一個輕蔑的眼神,只側轉身子看向張湯,一拱手時還顯得溫文有禮“原本久仰張大人之名,本想深交。不過張大人的同伴,似乎并不歡迎。我來時本也有同伴在,那我就不多留了。”
張湯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表情。
他是當初轉交過那份名單的,又因為與見愁一起,都是秦廣王殿的人,就連見愁能入鼎爭,都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所以,他早就知道潘鶴尋在名單上。
只是,潘鶴尋會主動來接近他,是他沒怎么想到的。
如今見對方對自己這樣客氣,張湯卻沒很大的感覺,依舊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不送。”
“”
這一句,真是險些能噎死人。
面兒上是客氣,可聽著卻好像巴不得他走了一樣
幸而潘鶴尋這一路上,已經對張湯有所了解,現在才險險忍住了翻臉的沖動。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