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他已經安然回了昆吾,只是身受重傷沒有外出;也有人說命牌碎了不可能再重聚。反正這一位的生死,到現在還是個謎。”
“謝不臣”
這名字,聽得見愁眼皮一跳。
如潮的回憶,又連天地涌來。
人間孤島上,種種梨花雪后的美好,都付之于那沾著她心頭血的一劍,再也拼湊不回來。
從此以后,他們之間,只有舊愛深仇。
對于謝不臣生死不知,或者極有可能還活著這個消息,她竟沒有太大的震驚也許,是因為先前聽到了夏侯赦與陸香冷,所以已經有了準備吧
極域鼎爭,她曾通過九頭鳥所在的黑風洞,恍惚間神游了一回十九洲。
當時曾見幾位故友,錢缺如花公子等人;也看到了夏侯赦在奔襲往白月谷的錄像,陸香冷便在附近;當然也看到了扶道山人與吳端等人,還有
昆吾后山瀑布上,那一座木屋。
虛掩的門扉,竹簾后的身影。
一片衣角,一只手掌,一把墨尺。
高空微微帶著冷意的風,拂面而來,引得見愁微微一低眉、一垂眸,竟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那一時有一種極難言喻的味道。
仿佛百轉千回,又仿佛能跨越萬水千山。
剛回頭來打量她的周鈞,見了立時便是一怔,沉在這一笑奇怪的意味兒里,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直到他聽見耳旁那一道素淡的嗓音“還有嗎”
他這才覺得心頭一冷,暗道自己大意,忙回道“還有還有,就這還沒完呢。更奇的在后面”
要說這“邪乎”的事,后面才是重頭戲
“跟這件事比起來,前面的都不算是事兒。您還記得先才晚輩跟你提的那個失蹤的崖山大師姐見愁吧”
周鈞想要賣個關子。
見愁一下抬頭起來看他,心里一突,強忍住那種古怪的感覺,鎮定道“記得。”
“最邪的就是這女修”
“青峰庵隱界那事兒后,大家不都以為她失蹤了嗎崖山還派人好一陣地探聽消息,什么法子都試過了,可都石沉大海。”
一提起這個來,周鈞那記憶,新得好像昨天才知道這事兒一樣。
“可誰能想到,就這么過去了差不多一年”
“就一年啊”
“這女修的名字,居然就出現在了天碑上,還不是一座天碑,而是第三重、第四重天碑幾乎同時啊”
這可讓見愁沒有料到。
她面上出現了幾分錯愕,一樣熟知天碑規則的她,竟生出一種一頭霧水的感覺來“幾乎同時這怎么可能一座天碑可代表著一個大境界,怎么可能有人幾乎同時”
質疑的話說到這里,見愁忽然就愣住了。
怎么可能有人幾乎同時出現在天碑上怎么可能有人能在那么快的時間內從一境界的戰力巔峰突破到下一境界,并且成為戰力巔峰
這是她原本想要說的話
可是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