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了這些,他抬步便欲離開。
只是見愁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叫住了他“掌門,師父他”
話不用說完,鄭邀已經明白她想要問什么了。
面上的神情忽然就有些沉默,他看了見愁一眼,慢慢地笑了一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沉穩和勸慰“扶道師叔素來是性情中人,他是憋久了,且又在這即將開戰的時機,心情不好想起些往事本是尋常。不過大師姐也不必擔心,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他心里分得清的。”
見愁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可真到了話要出口時,又覺得一切的言語都蒼白無力。于是干脆收了起來,只點了點頭。
“弟子知道了。”
鄭邀便點了點頭,背著手又順著來路離開。
見愁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許久沒有說話,直到傅朝生也走到了近前來,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哪里能找到空蠶”
“空蠶”
見愁一怔,還有些沒回過神。
可一旁的左流卻一下看了過來,連忙把手舉了起來,搶答一般興奮“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中域左三千西海通靈閣,就以豢養各種靈獸出名,空蠶就是其中一種。在星海也有,聽說藥王一命先生因為制藥煉丹,所以幾乎養了所有能養的東西,你去咦”
話說到一半,他一下就頓住了。
那目光落在傅朝生的頭上,眼底帶著幾分困惑,盯著那一根蒼色的魚形玉簪,有些驚奇又有些遲疑地問道“它、它剛才是不是動了一下我記得,一個時辰前,魚尾巴好像是朝著外面的”
“”
“”
見愁與傅朝生幾乎同時失語,看向左流的目光,一個一言難盡,一個微有詫異。
他頭上這根,可不是什么“魚簪”,而是貨真價實的“鯤”,可一般不會有人注意到那些微小的變化。
這個左流
傅朝生的目光落在左流身上,抬手摸了摸頭上這根簪,只淡淡道“是嗎”
“是、是啊”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一種很詭異的危機感。
左流對自己的觀察力從來都有十分的自信,幾乎就沒出過錯,可這時候回應傅朝生這兩個字,竟覺得有些心虛氣短。
傅朝生也沒做什么,放下手來,便慢慢地笑了一下“或許是你看錯了吧。”
“可”
左流覺得不是自己看錯了,真的就是動了一下啊他還想要跟傅朝生討論討論這問題,走上前去就想請他把簪子借自己一看。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候,一只手伸過來拎住了他后襟,直接就把他拽了回去。
“大、大師姐”
左流還當是誰呢,嚇了一跳,轉頭來才看見是見愁。
見愁放了他下來,沖他露出了一個純善且柔和的微笑,直接蓋棺定論“是你看錯了,傅道友的簪子,一直都是這樣的。”
然后便看向了傅朝生,也看向了那一根簪。
聲音里,藏著某一種咬牙切齒的威脅“是吧,傅道友”
這一瞬間,魚簪竟沒忍住顫抖了一下,它當然聽得出這一句話其實是沖著它來的。
可是
吾不過尾巴癢了,翻了個身而已啊,誰能想到竟會被這小小的崖山修士發現一個正常人長這么尖的眼睛到底是為了什么呀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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