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冷笑“長本事還能出師教人了”
姜雪寧還想頂嘴,可看他一張臉已經有些沉下來,倒比剛才還嚇人,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及時住了嘴。
桌邊上有把竹制的戒尺。
不是學堂里教書先生用的那種,而是呂顯去廟里聽大師時請回來的那種。
正好趁手。
謝危抄了起來,仍舊向她道“伸手。”
姜雪寧心知還是要挨打,眼睛一閉,終于把手攤開伸了出去。
謝危是真想一下,好叫她長長記性。可那伸出來的手腕上系了串小小的金鈴,輕晃間發出細碎的聲響,紅繩襯得皮膚越發白皙。
內側隱約有道斜劃的舊疤。
他抬起來的竹尺,到底沒有落下去。
姜雪寧等了半天,心里忐忑,沒等來預想之中的疼痛,不由悄悄睜了眼。
謝危問她“今日是你生辰”
姜雪寧眼前一亮,想也知道謝危這樣的人不可能知曉她生辰,該是瞧見自己腕上戴的手鏈了才有此一問,于是腦筋一轉,慘兮兮道“對啊,今日學生可是個小壽星,但趕著入宮的日子,生辰都沒過呢,既沒吃好的也沒喝好的,長壽面都沒人做一碗,先生還要罰我學生都知道錯了,往后不敢再犯,要不看在生辰過得這么慘的面兒上,便饒過這一回吧”
謝危沒說話。
姜雪寧膽子肥了點“您默認啦”
她把手往回縮。
可就是在這時候,“啪”一聲響,謝危手里那一柄戒尺毫不留情地落了下來,打在她掌心里,疼得她一下縮回手來攥著,憤怒地向他看了過去。
謝危聲音里半點波動都沒有,道“今日的罰不留到明日。蕭定非這等輕浮浪蕩的紈绔,倘若再叫我知道你同他有過密的往來,便沒有這般容易饒過你了。”
姜雪寧又驚又怕,含著淚看他。
謝危把戒尺一扔,卻不向她望一眼,端茶起來,揚聲向外頭道“劍書,叫刀琴把我車里的奏折拿出來,送她入宮去。”
劍書進來請姜雪寧去。
姜雪寧都沒反應過來,腦袋里還想著“謝危這人冷血無情居然真在生辰這天打我”,捧著自己被打出一道紅印子的手坐進了謝危的車里,還生氣得不行。
刀琴駕車直接往皇宮方向去。
劍書回來便看見先前回避去了密室里的呂顯,不知什么時候又晃悠回來了,只用那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瞅著自家先生。
劍書考慮了一下道“刀琴送寧二姑娘去了,那定非公子那邊,屬下親自去一趟”
謝危那盞茶放在手里,卻沒喝。
他看了那茶湯上泛開的漣漪一會兒,竟道“不必了,隨他鬧去吧。”
劍書愣住。
謝危眉心蹙著似乎有些煩亂之意,松了茶蓋任其蓋回茶盞,打得一聲響,然后把茶盞撂回案角,道“總歸有我兜著,出不了大事。”
劍書“”
呂顯“”
呵呵,現在又你兜著了,先才哪位說要約束蕭定非叫他少搞事兒來著,,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