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酒盞將要碰著嘴唇時,他卻豁然起身,劈手將之奪了下來,直接擲在了地上,“啪”一聲摔個粉碎!
那一刻,他面容有著說不出的森冷。
也不知究竟是氣多一些,還是恨多一些,毫不留情地罵她:“姜雪寧,你是傻子嗎!”
那飛濺的酒液有兩滴落在銀箸上,染出些許烏黑來。
只是姜雪寧沒看見。
她甚至帶了幾分茫然地抬頭看他,沒有反應過來。
午后傍晚下過一場雨,她從外頭回來,鴉青的發梢上都沾著濕氣,謝危的手伸過去抓住她肩膀時,掌心里也是一片寒涼。
于是那股怒意更為熾盛。
他直接將她拽進了里間,讓人備下沐浴的熱水,冷著一張臉將她身上為雨水寒氣所侵的衣裳都扒了個干凈,連著整個人一道扔進了浴桶。
姜雪寧跌坐進去,幾乎整個被熱水浸沒,打濕的發髻頓時散亂,披落在白膩的肩頭,搭在起伏的曲線上。
人從水里冒出頭來時,濃長的眼睫上都掛了水珠。
她只覺這人突然間變得不可理喻起來,剛想要開口問個究竟,謝居安已經一把按住了她后頸,雙唇傾覆而來,緊緊地將她掌控,那種侵略里帶著幾分發泄的欲求,依著他探入她口中的唇舌,將她禁錮得淋漓盡致。
他將姜雪寧弄得濕淋淋。
但來自她身上沾著的水珠,也將他原本整齊的外袍浸染,她嗚咽著,竟有一種窒息的錯覺。
這一次分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
可謝危的眼眸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平靜。
他說:“我想要你。”
姜雪寧看著他這一副偏執的瘋樣,不知為何,竟覺胸腔里跳動著的那顆心被人拿刀破開,汨汨的鮮血順著傷口涌流出來,使她生出萬般的愴然,可一句話也說不出。
很難想,她竟會心疼這個人。
謝危突然間厭極了她這樣的眼神,抬手將她眼眸蓋住,然后埋頭深吻下方緋紅的唇瓣,最后壓制著她,一點一點緩慢地深入。
一場近乎極致的歡愉。
可結束后留下的卻是狼藉的空白與不能填滿的恐懼,還有一種對于自己的憎惡。
她側躺在他身旁。
謝危安靜了一會兒,才問:“我們成婚,好不好”
姜雪寧沒有回答。
她咬緊了唇瓣,一只手貼著心口攥緊,極力地壓抑著什么。淚已濕枕,是怕自己一松口便哭出聲。
謝危等了她好久。
卻不敢再問第二次。
披衣起身,屋內殘酒歪倒,窗外清輝灑遍,想起的竟是呂照隱以往調侃他的那句話。
謝居安固然不會一直贏,但永遠不會輸。
可倘若……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想要贏呢
1/2
<a>https://wap.ttxs77.com</a>sh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