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撇撇嘴:“穿得跟個賣保險的似的。”說完看見站在吧臺里面的周寧牧頓了頓,先是疑惑再是震驚最后恍然大悟地看向賀望。
賀望伸手指了指周寧牧:“說的他啊?”
服務員立刻轉頭微笑面對周寧牧:“沒有在說您的意思,是我剛剛見到的一個人,祝您生活愉快,闔家幸福百年好合。”她嘰嘰喳喳說完一串話立馬溜了。
“……”周寧牧,他轉頭看向賀望用眼神示意對方如果你是老板的話請把這樣的垃圾店員給辭掉好嗎?
賀望憋笑伸手拍拍他衣服:“你還別說,這我大學畢業時候買的唯一一套正式的衣服,看著確實挺像賣保險的。”
周寧牧氣得脫下了外套,坐在椅子上:“他媽把我一百塊還我!”
賀望動動脖子,嫌棄他:“你好吵——”
周寧牧想我能有你臺上那群樂手吵,賀望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喝水。”
周寧牧一口氣喝了一杯水,想賀望竟然妄想用一杯水堵住自己的嘴巴,他頓了頓湊在賀望耳邊開始換個問題:“怎么開起酒吧了?”他觀察了一下覺得酒吧人氣還算不錯,可能是靠酒吧養著餐廳?
賀望看他一眼,湊到他耳邊:“原來老板倆法國人,要回老家我就把酒吧接過來了。”
周寧牧點了下頭,視線轉了圈,在吧臺后方的擺架上看見兩柄很小的彩虹旗插在筒里,他愣了下,往那邊指了指:“嗯?”他覺得這也不像是個同志酒吧啊。
賀望看了一眼:“哦,之前的老板是一對同性伴侶,為了紀念。”
“……”周寧牧頓了頓,一時沒理解這有什么好紀念的。
酒吧原老板是一對四十多歲的同性戀,在學校附近開酒吧開了六年,賀望來這邊讀書的時候酒吧其實還沒什么人,倆老板也不怎么在乎賺錢,自己請認識的樂隊來酒吧唱歌,讓附近的學生免費聽歌,賀望第一年來這邊的時候聽了大半年的爵士最后聽煩了,他那段時間因為覺得打架子鼓很符合他的帥氣也學了大半年,問老板讓不讓學校學生來唱歌,老板欣然同意,甚至還十分激動的說歡迎學生樂隊。
賀望在酒吧打了好幾年的鼓,雖然打到后面覺得自己當初選擇失敗了,明明做主唱的會比架子鼓的更加引人注目一點,最后還試圖當主唱,結果最后把樂隊給唱解散了。
而這酒吧也逐漸活躍了起來,附近幾個學校玩音樂的很多初次登臺都是在這登的,賀望對這個酒吧有情感,而且認真起來形容的話那兩老板相當于他的老師還能約等于伯樂。
只是酒吧雖然來人多了那兩人仍舊跟做慈善一樣開著酒吧,沒什么盈利,總之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倆撂挑子走了,賀望咬牙把酒吧盤下來結果那兩人竟然還一副托孤似的讓他好好對待這個很有靈氣的地方。
賀望嘖了聲,舉起放在一旁的酒杯喝了口啤酒,他轉頭看周寧牧,周寧牧的睫毛在燈光下打出了一道十分可愛的陰影,賀望扭頭在他嘴角親了一下:“乖崽。”
“嗯?”乖崽眨了眨眼睛,小聲應。
賀望問他:“去我家找我發現沒在家?然后去餐廳問小唐了?”
“嗯。”周寧牧應。
賀望點了點頭,用渾不在意地語氣告訴周寧牧:“我家大門密碼是咱倆生日加在一起。”
“……哦。”周寧牧讓自己鎮定了兩秒,覺得自己應該扳回一城,“我的銀行卡密碼也是我倆的生日。”
賀望故作驚訝地看著他:“原來是這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