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出兵還要吃他的
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楊河也聲明,匪寨積蓄頗多,如能剿滅匪賊,他會從中拔出一萬兩銀子作為專門的養兵費用。
楊河提議剿滅匪賊后,剿匪總辦保持不變,并設置五百人的鄉勇,維持這一片的治安。
各村寨都是贊許,他們早想這樣做了,只是養兵費用又讓各人為難。
五百人的鄉勇常備兵是個很大的負擔,每月至少需要糧草一百六十石,鹽一百五十斤,還有軍服,號衣,兵器,銀餉等等,一年下來不知要多少。
這么多人,一個州縣都很難負擔,更別說一些莊子了。
眼下家家難過,要掏這筆糧餉更不是簡單的事,這些青壯還是家中勞力,他們走了,余下的人更苦更累。
不過楊相公說從匪賊繳獲部分作為糧餉,那就好辦了。
楊河又敲定哪部分人為戰兵,哪部分為輔兵。
誰在前,誰在后,隊伍該如何集結諸事。
因此二十八日喧嘩一天,各莊于今日辰時匯集,浩浩蕩蕩向匪寨逼去。
組建聯軍的同時,楊河還派出哨騎哨探焦山匪動靜。
正好新加入一個夜不收裴珀川可用。
此人來歷神秘,自己還有馬匹盔甲,似乎甲胄是繳獲于清軍的。
又使用一把橫刀,弓馬嫻熟,舉止中,有一種古典的韻味,頗類漢唐,讓楊河有些好奇。
不過詢問過鄧巡檢,此人確實是原李莊莊民,在莊中還有妻與子,皆在焦山匪進犯時遇難,他自己因外出而躲過一劫。
看他殺賊之心真切,來歷也清白,楊河就將這裴珀川收下來,編在哨探隊中。
裴珀川騎術嫻熟,哨探能力出眾,他傳回消息,焦山匪仍在寨中,沒有外出。
冷風劈面,夾著細碎的雪風飛舞。
楊河策在馬上而行,路邊都是半人高的枯草,還有些殘雪,路面被凍得堅實。
不時可看到荒灘與湖蕩,北岸處作為黃河泄洪地,河流湖蕩頗多,好在河與河之間都有基本的木橋石橋,不用繞道。
這一邊,也是大片大片的平原荒野。
“這一片地理交通都不錯”
楊河看著四邊,若有所思,此時他身著鐵盔鐵甲,厚厚的暗紅貂裘皮毛圍領斗篷,戴著羊毛手套的手只是抓著韁繩。
楊大臣策馬他身旁,一樣八瓣帽兒鐵尖盔,涂了紅漆的甲片臂手,又有厚厚的斗篷。
他扛著大棒,只是警惕的掃看四周。
又有韓大俠、陳仇敖、胡就業、曾有遇、張出恭、張松濤等人策馬身后,余者鐵甲兵走路跟隨。
皆一色鐵盔鐵甲,系著斗篷。
現莊中馬匹不少,然他們不會騎馬,只能走路。
鄧巡檢哆嗦的縮在馬上,肥胖的身體擠得緊緊的,一聲不響。
胖瘦皂隸劉可第、汪丁,攢典曾玉之,三個弓兵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