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河沉吟道“這樣,此事我也有牽累,不若你們到我莊中落腳,定不會虧待你等。”
郁鐵匠遲疑道“相公是”
楊河微笑道“在下新安莊主楊河,莊子就在這邳州四十里的西處。”
郁鐵匠思索道“新安莊”
他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聽過,他身后的一個徒弟郁鐵墩已是驚喜叫道“就是幾天前大敗焦山匪的那個新安莊這事在邳州城都傳遍了。”
郁鐵匠兒子郁有鐵吃驚道“原來你就是楊相公。”
郁鐵匠也想起來了,也是震驚看來,怪不得他們一行都有戰馬,隨便一個隨從,也可以打得那白役滿地找牙,原來是他們。
胖皂隸劉可第這時說話“可不是,剿滅焦山匪一戰,我也有在場,那可真是摧枯拉朽,我們幾莊八百人,那些匪徒兩千人,防守的還是堅寨,結果一鼓而下了。郁師傅,現在新安莊百廢俱興,你們過去,正是受器重的時候,可不要錯過時機了。”
看幾人頗有意動,他又道“今日這事,你們大大得罪了牛班頭跟韓指揮使,楊相公不可能久留邳州城,他若一走,你們怕班匠銀加到一百倍啊,特別他們若是強搶”
郁鐵匠等人看著這個鋪子,眼前說話的也是個官差,卻聽楊相公的差遣,可見他身份沒有錯。
他們更不能說楊相公為他們打抱不平錯了。
只是幾十年都居在邳州,突然要走了,頗為不舍。
特別這鋪子,一點一滴都是心血啊。
胖皂隸劉可第又道“舍不得這個鋪子”
他搖頭道“一個鋪子算什么到新安莊一樣有鋪子,鋪子還更大,換個地方繼續打鐵罷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婦套不了惡狼,郁師傅,你們時來運轉了,要抓住時機啊。”
楊河搖搖頭,這胖皂隸都說什么呀。
聽郁鐵匠兒子郁有鐵道“不知到了新安莊,楊相公如何安排我等”
楊河道“方才劉爺說得對,我新安莊確是百廢待舉,對鐵器的需求非常多。你等到了莊后,確實會有個大鋪子,比這鋪面大了數十倍。然后會給你們一定量的工食銀底俸,再看你們打制成品,若合格又多的話,獲得獎金就越多。依我莊中舉措,怕一年下來,所獲就會超過你眼前這個鋪子。”
他說道“你們若愿帶學徒,或是傳授技藝,他們出師后,他們的成品,你們也有一定量的提成。帶的徒弟越多,所獲越多,各項技工等級待遇也會相應提高。我新安莊發展迅速,對各項鐵器需求會越大,市場大餅不斷擴展,你們不必擔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
郁鐵匠等人聽著,都是睜大眼睛,似乎聽懂,又似乎沒聽懂。
不過楊相公這樣說來,到新安莊似乎非常不錯的樣子。
他還是剿滅焦山匪的厲害人物,沒必要誑騙他們這樣小小的工匠。
郁鐵匠猛然下定決心,雖然楊相公說的,他很多聽不明白,但到新安莊會得到很好安置這是肯定的。
眼下的事態,邳州城肯定不能待了,正好換個地方從頭開始,畢竟是匠人,手藝在手,走到哪都不愁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