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眾鄉梓都是嘆息,朝不保夕,飽受欺凌,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少爺,都怪我。”
張叔自責不已。
劉大有沉聲道“張叔,這不怪你。”
他瞥了遠去的眾地棍一眼,眼中閃過陰沉狠戾,與他平日溫暖和善的表情截然不同。
他低聲道“張叔,我有些不舒服,要進鋪歇息一會。”
張叔忙道“那少爺進去歇息,鋪子就交給我。”
話說眾地棍到了十字街后,各自散去消遣,那打人的地棍大名叫劉逢迎,有時旁人也稱他為“馬爺”,意思說他非常擅于逢迎拍馬,劉逢迎卻覺這外號很貼切,就欣然應下來。
他加入耿爺一伙前,是個“三爺”,就是縣衙一門子的仆從。
然那知縣調走后,那門子因為機靈得力,被知縣抬舉,高升為長隨離開睢寧,“馬爺”就失業了,平時只靠與娼婦妻室靠仙人跳謀生。
然近年睢寧人煙蕭條,這行業越發不好干,就轉行加入耿爺的打行,有時也可沾點葷腥。
昧著良心的事干多了,“馬爺”也越發心黑,方才吃劉大有一個梨,打他幾個耳光,只是小插曲罷了,轉眼他自己都忘了。
此時“馬爺”神色匆匆,卻要前往南街一半掩門處,那半掩門是個寡婦,頗有姿色,技藝高超。
現更物美價廉,十幾文錢可玩半日,尋思無事,“馬爺”決定前往那處與之大戰三百回合。
他興沖沖在街上走著,很快轉向南街,南街與西街一樣,屬于貧民區,房屋稀少雜亂,大片的荒草野地,菜地墓地田地點綴。
細雨朦朧,“馬爺”深一步淺一步在越發泥濘的土路街道行走,春寒料峭,此時在外走著絕不舒服,不過“馬爺”想著半掩門,心中火熱,卻是哼起了小曲。
忽然他覺得尿急,看了看,就走向街旁一片野地,這里滿是齊腰高的雜草,深深掩藏他的身形,身前還有幾所枯墳土包,墳邊滿是稀爛的泥水,景色凄涼。
他解下褲帶,提著工具痛快的尿著,一個激凌,滿足的就是呼了口氣。
正要將工具放回褲中,忽然聽到身后似乎有沙沙的腳步聲,然后變得急促,“馬爺”一驚,說道“誰”
正要轉過頭,猛然一塊堅硬的石頭就狠狠砸在他的后腦上,“馬爺”的頭上立時爆開一道恐怖的血口,猩紅的血水與白色的腦液濺出來。
“馬爺”悶哼一聲,腳下一滑,就是一個踉蹌,然后堅硬的石頭又是狠狠砸來,恐怖的血與白混物又是濺開。
“馬爺”雙目睜到最大,他爆出生存的本能,就要大聲嚎叫。
猛然他右手胳膊被扭住,喀喀聲音中,他胳膊已是被反扭斷,“馬爺”還未叫出來,他的頭顱已是被狠狠按到泥水中,讓他什么聲音都叫不出來。
然后堅硬的石頭又是狠狠砸來,每一下,都重重砸在他的頭腦上。
“馬爺”撲騰著,開始時他的四肢還拼命掙扎,慢慢成了抽搐。
最后變為偶爾抽動一下。
而堅硬的石頭繼續砸著,一下,又一下。
眼前的頭顱已經碎裂不成樣子,紅白之物滿地。
細雨,仍然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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