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他的馬匹一陣嘶鳴,雙蹄軟倒,謝君友就被拋了出去,重重摔在爛泥上。
然后身旁就是一個雙膝跪地,對著他口噴鮮血的部將,這部將雙目圓睜,哆嗦著嘴,猛然一大口鮮血噴在謝君友的臉上,他張著嘴要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沉重的身體就向后載倒出去。
看著他死不瞑目的樣子,謝君友不由出一聲凄厲的嚎叫。
隨著子藥的射,壕溝內的銃兵似乎緊張情緒都隨之射出去,他們依著訓練,快的再次裝填彈藥。
每道壕溝內,都是整齊的嗆啷聲,眾人都一起一拉膛后下彎的銅栓機,脆響中銅栓被拉開,露出各人手中黑壓壓的后膛口,內中騰騰冒著頗有熱氣的白霧。
然后眾人從挎包取出一定裝紙筒彈藥,塞進膛口,再一推銅栓,各人銅栓前端就套進膛口,銅帽堵在外。
又一按,整齊的脆響,各銅栓機卡在包鐵的空槽內,同時內中的紙筒被劃破,引藥沙沙的注入火門巢聲音。
就這樣,他們作好了再次射的準備
“那邊,那邊”
第一道壕溝中,五門獵鷹炮也在尋找目標,那打十兩鉛丸的二號火炮位置,點火手指著一處方位,瞄準手就持著長長的挽柄,隨著青銅所制旋轉機括的響動,黑壓壓的火炮口,就轉向了那邊。
點火手就將手中引繩往子銃火門上的鵝毛引藥管一點,引藥管瞬間燃燒到底,轟然大響,炮身巨震,火炮口處,就噴出了長長的濃濃白煙,濃煙的內端處,還盡是灼熱凌厲的火光。
那種凌厲的煙火,引得炮口周邊的雜草,瞬間就燃起。
然后這種佛郎機樣式的獵鷹炮,射時子銃端也冒出了濃密的白煙,卻也是漏氣。
好在這是“凸”樣形的子銃,類新安銃一樣,漏氣往正上方漏出,不會傷害到后方周邊的炮手。
然后十兩重的鉛丸咆哮而去,類新安銃那樣平瞄直打,射在下方的流賊叢中,就是一片的血霧爆起,斷肢殘臂橫飛。
這種獵鷹炮,二三百步打中人,都可以人馬洞過,何況這只是五十步
十兩重的鉛丸打過去,就從官道這邊穿透那邊,不論中間夾著多少人馬,全部被打透。
一個身著棉甲的流賊正在嚎叫,鉛丸就正正打中他,從前胸到背后,骨骼內臟全部打穿,棉甲也等若紙糊,整個身體破開一個巨大的洞口,這洞口還很干燥,因為鉛丸瞬間帶去的溫度太高了。
鉛丸從他后背咆哮出來,直接穿透兩匹馬,帶走一個流賊的手臂,順便將他手中的兵器變得碎裂,然后又將兩個流賊的身體變得碎裂,最后眼前只余一個流賊。
鉛丸直接從這流賊左邊脖子撞過,帶起狂飆的血霧,這賊無頭的尸體就頹廢倒地。
然后可能是側面力的緣故,這流賊人頭斜斜飛起,就擺在嚎叫剛停的謝君友面前。
人頭上死魚似的眼睛凸出,就那樣死死的看著謝君友。8,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