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鐵甲兵保護,但重盾長矛陣遇上敵人的火器手,后果也不堪設想。
不過總體來說,這場仗自己贏了,收獲還非常的豐厚。
官道南邊草地上,一百八十多個流賊被反綁著聚在這邊,他們都是被甄別出來的馬兵精騎,也有部分廝養中惡行屢屢者。或許當初他們被裹脅,但入了賊窩,就在為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一些隊兵與鐵甲護衛持著刀矛看守他們,這些流賊只是輕松的聊天,一邊拿眼偷看邊上看守他們的鄉勇。他們眼中有著驚嘆與不解,這些鄉勇看上去雖然彪悍,但自己更彪悍。
除那少量的鐵甲兵有些樣子,這些鄉勇,又是如何打敗他們的
很多人還偷看官道上拿著火銃的鄉勇,許多流賊到現在才明白,埋伏的鄉勇銃兵人數并不多,不是他們意想的六排或是八排。
隨后又有疑問涌上各賊心頭,那些鄉勇銃兵,他們的鳥銃怎么打得那么快
當然,疑問歸疑問,各賊還是輕松的私聊著,一看這架式,那鄉勇的頭頭就打算招攬他們了。
看看,將自己人等與那些慫貨分開,就是器重他們的表現。
一看身邊好漢,那就都是同類,風里來雨里去,可以刀口舔血的真漢子。
這樣的真漢子,走到哪里不受歡迎不論官兵還是義軍,都是舉雙手歡迎他們的加入。
各賊相互打聽著,是否真要歸順還是權宜之計
很多流賊心下盤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暫時歸入這只睢寧鄉勇,若不好混,大可另投別處。
他們中一些人還曾是官兵,今天是兵,明天是賊,大后天又成兵,投來投去,早習慣了。
對他們來說,換個東家罷了,作兵還是作賊都無所謂。
步聲雜沓,一個罩著黑色貂裘斗篷,頂盔披甲,二十歲不到的年輕將領過來,俊秀深沉,目光銳利,身邊簇擁著一大群同樣頂盔披甲,系著斗篷的人。
然后邊上看著,那笑嘻嘻的黑色斗篷漢子道“好了好了,都跪成一排,俺家大人要訓話了”
眾賊偷眼看去,看來那年輕的將領就是這些鄉勇的頭頭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是流賊中的一些精騎老營都是跪好,甚至有人還巴結道“曾爺,我等愿意入伙,還望曾爺抬舉,多美言幾句。”
曾有遇只是笑嘻嘻的道“知道了,都跪好”
整齊的腳步聲過來,相同數量的火銃手踏步而進,個個離那些流賊身前五步停住,他們的火繩都已點燃,然后整齊的起拉下彎的銅栓機,從挎包中取出定裝紙筒彈塞入,再推入銅栓卡好。
一些流賊眼中現出驚疑,一些流賊則吃驚的看著眼前鄉勇火銃。
他們的銃,可以從屁股后裝填
然后眾賊聽那位年輕的鄉勇頭目大聲訓話,冷冽的聲音回蕩“本官身為練總,當誓死護衛睢寧鄉梓,爾等流賊,惡貫滿盈,罄竹難書,全部處死,以儆效尤”
楊大臣大喝道“舉銃”
嘩的整齊的金屬聲響,眼前的火銃兵,都舉起他們的新安銃,瞄向眼前跪著的流賊。
眾賊都是驚恐欲絕,怎么回事,處死不是招攬他們
很多人就凄厲的嚎叫,拼命的哀求,也有流賊就要跳起,想要逃跑。
特別有幾個跪著的精騎,反應非常快,就要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