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爺哭泣道“小人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要眼下不死就行。”
正哭求著,忽然嗆啷一聲,身后一聲斷喝“流賊受死”
“噗”的一聲響,一把制式的腰刀,就從耿爺的胸前透出,鮮血就飛濺出來。
耿爺凄厲的大叫,就跳了起來,他轉過身去,就見田捕頭滿目的猙獰,手中提著刀,上面鮮血淋漓。
夏捕頭站起來,也緩緩抽出刀,他淡淡道“老耿啊,你就安心去,反正你沒有妻女,孤身一人。”
耿爺不由慘笑,他笑道“好好好。”
他口中不時涌出血,神情也變得猙獰,大聲喝道“當老子是夜壺那就一起死”
他狂吼著撲去,一把揪住夏捕頭與田捕頭的衣襟,就帶著他們往窗外沖去。
夏捕頭與田捕頭都是大叫,掙扎著,手中的腰刀,拼命往耿爺身上劈砍刺捅。
耿爺滿身的血,卻仍然狂笑“一起死”
轟的一聲,他們就撞破了窗臺,個個頭往下,往下面的青石板落去。
夏捕頭與田捕頭尖叫著,在他們驚恐睜大的眼睛中,三人頭顱就重重撞在石板上,血霧爆起,夾著騰騰的腦漿。
縣衙后宅內,知縣高岐鳳漫不經心喝著茶,外間傳著的腳步聲,甚至縣的四街火器的不時聲音,讓他有些心神不安,好在田師爺隨時帶回消息,北岸的鄉勇,確實沒有擾民之舉。
甚至百姓們還拍手稱快,士紳們也只是觀看,讓高岐鳳略為安心。只要有個名義,那些青皮地棍是死是活不重要。而且這些人是姓魏的勢力,他們橫行鄉里,高岐鳳想打擊也沒辦法。
此時的司法架構要打擊他們難度太大,不說判處死刑不容易,程序復雜,就是判的人多了,恐怕上官也會有所非議,認為他高知縣安靖地方無力。畢竟清靜無為,太平無事,才是官場的最高定律。
楊河愿意動手,高岐鳳也樂得旁觀,反正打擊后獲得的民心也有他一部分。
最后慢慢各街動靜還小了下來,偶爾一些殺聲與銃聲,高岐鳳喝了口茶,心想這楊河的動作還是滿快的嘛。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縣衙前一片喧嘩叫鬧起來,似乎還夾著一聲聲凄厲的慘叫。
高岐鳳一愣,怎么回事
然后見田師爺匆匆奔了回來,神情有些惶恐,見了他臉色難看,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高岐鳳沉聲道“縣衙那邊,出什么事了”
田師爺臉色難看道“東翁,楊大人那邊審問后,說縣內的衙役也多有與流賊勾結者。衙內沖進一幫鄉勇,由他那書童楊大臣親自帶隊,抓了殺了不少人。”
“什么”高岐鳳就是睜大了眼睛。
田師爺低聲道“就這一會兒工夫,除了壯班的人沒動,快班三十二個正役,全部被抓被殺。各官身邊皂隸共四十人,被抓被殺了一半。甚至看守縣獄的八個禁卒,也被抓被殺了七個。不過鄧門子跑來說,楊大人那邊完事后,很快會過來拜訪縣尊。””
“什么”
高岐鳳猛的站起來,就是一個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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