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牢頭威嚴慣了,此時就挺身而出,對著楊大臣等人喝斥道“這里是縣衙,我大明朝的官府重地,誰讓你們進來的可有縣尊的許可,可有魏老爺的許可你們冒然沖擊衙門,這是大逆不道”
楊大臣喝道“動手”
四隊的隊長張董就上前,長矛一挺一刺,銳利的矛頭,就刺穿了邱牢頭的身體。
噗哧一聲,鮮血淋漓的長矛就從他的身后透出,帶著大片的血花。
邱牢頭雙目大睜,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他是公門中人啊,沒證沒據,也不說個原因,眼前的鄉勇說動手就動手
他凄厲的大叫著,身上鮮血飛濺,就踉蹌著后退。
然后周邊的隊兵們嘩的一聲豎起皮盾,就包抄逼上,大刀長矛,不斷對著目標劈刺。
一時間,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響個不停,鮮血騰騰,從大門到儀門這片,就成了屠宰場。
楊大臣大聲喝道“我練總府已然查明,你等奸賊,身為公差,竟意欲勾結流賊獻城,真真是喪心病狂我睢寧縣勇誓死保衛城池,決不讓東平的慘劇,在我睢寧發生給我殺狠狠的殺”
“啊”
“饒命啊”
鐘捕頭、徐捕頭哭叫著,哀求著,事態發展急轉直下,他們都沒明白發生什么事,就被大刀長矛劈刺在地,然后凄厲的嚎叫著,在地上亂滾亂爬。
密密的隊兵圍在他們身邊,亂劈亂捅,大股的血珠,就不斷揚起。
皂班班頭徐世學凄厲的嚎叫,被劈了幾十刀而死,德高望重的荀爺更若女人一樣尖叫,幾根長矛對著他連連捅刺,這個皂班的老班頭凄慘叫著,有若被殺豬一樣嚎叫。
最后他全身都被鮮血浸透了,雙目圓睜的躺在地上,臉上仍帶著無比的恐怖與不明白。
一些暫時被分到另一些堆不殺的人,個個雙股戰戰,哆嗦得若寒風中的樹葉。
還有儀門內,一些吏員偷偷看著,臉色都若死人一樣的慘白。
最后老公門當場被殺光,余下的快班人員,部分的皂班人員,一些縣獄的禁卒,被隊兵們揪著衣襟拉扯出去,他們當場不死,不代表他們以后不死。
這些人被揪出縣衙大門時,個個恐懼的尖叫,然后就被揪頭的揪頭,拉腿的拉腿,強拉出縣衙去,一直從衙前大街上被拉走。
這衙前大街一向熱鬧,店鋪多,行人多,“通賊”衙役被拉出時,就是人山人海的百姓圍觀。
眾人看著,亦個個恐懼,同時非常多人心中快意。
好,這些公門惡棍,總算有人收拾他們了。
不說他們本身惡行,就是睢寧城潑皮橫行,不是這些人袒護,又豈會如此
殺得好,抓得好
最后縣衙內,只余下不多的衙役瑟瑟發抖,皆感劫后余生。
此役,睢寧城青皮地棍一掃而空,睢寧縣衙的公務人員亦損失慘重。
東街某臨湖處,一片建在臺上的豪華四合院。
一間頗有暴發戶氣質的房間內,典史魏崑崗摸著頭從床上爬起來。
昨晚打馬吊夜深了,酒也喝多了,特別又一口氣與三個女人發生關系,以魏典史身體的硬朗,也覺有些腰肌勞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