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瓊娥臉一紅,輕聲道“爹,娘,女兒吃飽了。”
看著她背影,何氏叫道“女兒,你還沒有說呢。”
王長隆說道“你瞎喊什么,傳出去不好,畢竟女兒現在是有夫之婦而且那楊秀才比女兒小,聽說才十九歲。”
何氏不滿道“什么夫,都沒洞房算什么夫我們家女兒,可是黃花閨女在守這個寡。而且大了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磚。不是我說,憑我們家女兒的才貌,我若上街喊一聲,想娶我們家女兒的人,可從北門口排到南門口”
王長隆嘆道“看女兒自己。唉,當年就不該聯這個姻。”
王瓊娥回到自己院中,這是渠側小院,除了各房,還有兩層精致的小樓,推開窗臺,就可看到外間渠水,柳樹花木。
不過除睡樓閨房,下邊的正房,余者廂房各間,都布置成帳房樣式,王瓊娥主理兩家商事,不論在夫家娘家,其實都忙得不可開交,每日總有管事前來,向她稟報各處商事情況。
王家產業多,主要經營糧米及各類雜貨,夫家也是大鹽商,除經營鹽引,還有煤鐵錢莊。
現在這些事,都王瓊娥在主理,分派決定各處商事。
閻府其實人丁也不行,公公閻見年,婆婆程氏有三子,大兒子閻尚賢,就是王瓊娥的亡夫了,十八歲時娶她喝酒死。
二兒子閻尚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志大才疏之輩。
雖自以為是,卻搞垮了多單生意,公公閻見年對他不滿,與日俱增。
三兒子閻尚賓,典型的紈绔子弟,吃喝玩樂擅長,做生意就不要想了。
兩個妯娌除了會花錢,長舌婦,別的也沒什么用。
所以兩個家族的生計,越來越落在精明強干的王瓊娥肩上。
公公閻見年似乎對她很支持,但他是個深沉的人,王瓊娥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此時滿是帳本算盤的帳房內,王瓊娥在見剛回來不久的管事黃文遠。
這是王家人,很早跟在王長隆身邊,沒有子女,其實把王瓊娥當成自己女兒看待。
正月底,黃文遠押送商貨去邳州后,就一直留在那,此次似乎有什么事,就回淮安府了。
“黃叔,你辛苦了,海州這一單,你當記大功。對了楊相公收到禮盒時,可是高興”
王瓊娥靜靜聽著黃文遠敘說這兩月經歷,猶豫一陣,卻忍不住詢問。
黃文遠心中一嘆,他從小看著王瓊娥長大,知道她精明睿智,談起商事更豪爽沒有女子姿態,但在情感上卻是一片空白,她當時興高采烈給楊相公備禮盒,言只是商伴常禮。
商伴常禮往來正常,然那些禮物,怕很多女子對丈夫都沒有如此
她是明白不明白這點
唉,也不知那楊河有什么好,僅見一面,就讓這精明的女子昏了頭。
他心下嘆息,希望她以后不要受到傷害。
他微笑道“楊相公非常高興,他這幾月穿的用的,都是當時你備的禮貨。”
他拿出一封書信,笑道“對了,睢寧再次大捷,我有前往慶賀。楊相公與我說,他以后要發展北岸,將會有非常龐大的煤鐵生意。他說此事我做不了主,邀請你前往商議,共襄盛舉。”
他將書信遞給王瓊娥,一副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他皺眉道“楊相公當時說話,挺怪的說什么,全面提升為戰略合作伙伴關系”,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