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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020(1 / 4)

          林與鶴的后頸被激起一陣顫栗,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陸先生離得太近,手指的溫度又太高,林與鶴被他堵在后座的一片狹窄區域里,整個人被彌漫開來的沉木香氣包裹住,逃脫無路。

          他們之間幾乎只有一拳之隔,林與鶴沒怎么領略過陸先生的冷漠威懾,但他對男人逼近時的壓迫感卻深有體會,他不覺得自己還能承受更多。

          在對方進一步動作之前,他已經打算要道歉了。

          況且林與鶴還是在對方早已提醒過的情況下被抓了個現行,他覺得自己的確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只不過被掐著下巴實在不怎么好說話,最后,林與鶴也只能含糊地叫了一聲。

          “哥哥”

          陸難看著他,目光晦暗不明。

          就在林與鶴愈發忐忑的時候,男人終于松開手,退開一點距離,放過了他。

          林與鶴這時才得以正常說話,他乖乖認錯“對不起。”

          陸難什么都沒有說,目光停在了他清瘦的下巴上。

          林與鶴的皮膚蒼白,因為色素缺失,他整個人的顏色都很淡。也正因為此,那白皙皮膚上漸漸浮現出來的印痕就越發明顯。

          明明男人伸手時已經控制過了力度,那被印下的淺紅色指痕依然清晰可見,如此晃眼。

          陸難沉默片刻,終是抬手,用手指在那紅痕處輕蹭了幾下。

          “疼么”他低聲問。

          微糙的指腹蹭過光滑的皮膚,林與鶴被揉得有點癢,忍不住笑了下,說“不疼。”

          陸難收回了手,還是說了一聲“抱歉。”

          林與鶴搖搖頭“沒事的。”

          他皮膚薄,所以稍微受些外力就容易留下痕跡,其實并不嚴重,他也沒怎么覺得疼。

          就是剛剛陸先生的動作有些突然,把他嚇了一跳。

          林與鶴并未太在意,說完沒關系就把這件事揭過了。他并不知道,剛剛其實還可能有更嚇人的事,被強行壓下去才沒有發生。

          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車內恢復了安靜,只有塑料提袋被翻動的細碎聲響。

          男人拿著軟膏,從提袋中翻出一包棉簽,將藥膏擠在了一根棉棒上。

          “這是治療唇上裂傷的藥膏,可能有些苦。”他道,“過來,我幫你上藥。”

          林與鶴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聽見陸難道“你看不到傷口,沒辦法自己涂。”

          話都被人提前一步截住了,他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次陸難沒有再捏他的下巴,只屈指抵在了林與鶴的下頜,輕輕上抬。

          這個情形又讓林與鶴忍不住想起了訂婚時,對方幫他打領帶的事。

          男人的不少動作都會在無意間流露出些許控制意味,這代表他有很強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可陸難的動作又很輕緩,從不粗暴,與他那強勢的占有欲略有矛盾。

          林與鶴的雙學位專業選的是心理學,平日里本專業內也有臨床心理課程,他能從陸難身上分析出多種典型的人格形象,卻很難將這些頗有對立性的人格統一在同一個人身上。

          他學術不精,最后只好把這些統統歸因成陸先生的敬業與入戲。

          只是這些胡思亂想也沒能分散林與鶴被迫集中的注意力,他實在無法忽略面前男人的存在感。微涼的藥膏被輕輕涂抹在唇上,清涼的感覺只有一瞬,隨即就被男人靠近所帶來的熱度蓋過了。

          林與鶴實在沒有什么和人近距離相處的經驗,視線都有些不知道該往哪里落。等藥膏好不容易抹完時,他甚至全程都沒怎么感覺到唇上傷口的疼痛,第一反應就是松了口氣。

          然后林與鶴就看見男人收起用過的棉簽,又從提袋里拿出了一支潤唇膏。

          林與鶴“”

          搶在對方動手之前,林與鶴忙道“這個我自己來就好了。”

          陸難抬眼看他。

          林與鶴“我可以嗚”

          話沒說完,他就因為緊張,一不小心舔到了唇上的藥膏。

          這藥膏怎么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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