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解的差不多了,錦榮也就知趣干脆地從老夫人院里出來了。在其他人看來只當是大少爺嫌無聊貪玩去了。
跟著的文墨斗膽問了一句,“大少爺,還去上課嗎”
錦榮眉眼一挑,像極了平時的無理嬌橫,“不去,老太太和叔母都說不用去了,我還去挨罵嗎”
有老夫人和太太宋氏的話,的確省了他一番功夫,去學什么,重學一遍四書五經,
何況學得再好,也無用。
文墨被這話也壯了幾分膽子,臉上的笑也堆出來了,“那少爺,我們是去斗蛐蛐,還是去曼青閣”
曼青閣好像是原身常去的一家欣賞歌舞的場所,比之普通的青樓楚館,雖實質一樣,但格調要高雅許多,所以更為王公貴族所喜歡。
方錦榮再不如,好歹也是前國公之子,又不是不受寵愛,這樣的地方也去得起。
嗬,還真挺符合一紈绔子弟的形象,
“額,去看戲吧。”出去走走也好。
這一出門,還真發現了更大的問題,有人在跟著她,準確來說,是跟蹤和監視。
錦榮一開始還以為是跟蹤的人手段太低,才會被她發現,但見身邊的文墨還有其他下人都沒察覺,她意識到,或許監視她的人并不簡單。
錦榮的直覺告訴她,跟蹤監視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或許方錦榮每次出門都有人跟著。
一個國公家的貴公子而已,連世子都不是,又是在京城這樣的天子腳下,能出什么事,如何令人費心跟蹤監視。
跟蹤監視他的又是什么人
錦榮原來不過是以為,為了國公府繼承人世子之位,老太太和宋氏有心養廢他罷了,但現在一看,恐怕事實,要比她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錦榮心中冷笑了一聲。
她心中心思百轉千回,但面上卻絲毫未顯,還有心和文墨說話,與平時分毫不差。
這對她來說,仿佛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大少爺,我們到了。”
眼前坐落著一棟秀麗的樓閣,門匾上寫著曼青閣這龍飛鳳舞三個大字,里面也是絲竹聲綿綿,傳來歡聲笑語。
妝容濃艷的婦人迎上前來,“方大少爺來了啊,恐怕是趕著如月姑娘今日登臺吧。”
方錦榮在這曼青閣也有捧的姑娘,就是如月,沒少為了她而來,不過落在別人眼里,也是爛在了風月花柳之中。
錦榮不管別人怎么想,照著原身的習慣在臺下看起來如月的舞,
這一手水袖舞得還是不錯的。
文墨低頭彎腰笑著問道,“大少爺,這次打賞多少”
“按平時的例,五百兩。”錦榮隨口道,花起國公府的銀錢來也毫不手軟。
這走的一向都是公中的銀錢,無論是老太太還是太太宋氏,都是任由著他花,叔父安國公也從不過問這點小事。
曼青閣的媽媽聽了也是眉開眼笑,若不是如月還有幾個貴公子捧著,她還真想勸如月從了方大少爺,溫言軟語幾句哄了他贖身,好歹也是進了國公府啊。
如月也是對錦榮盈盈一笑,歡場女子習慣了的做派。
“他是誰,怎么老瞪我”錦榮跟文墨指了指樓上從如月起舞開始就一直瞪他的,身著淺青色錦衣,端的好長相的公子。
只是眼里那份嫌惡,怒其不爭的神色,有損這副好顏色,平白令人不舒坦。
錦榮記憶里沒這個人,所以就只好問身邊的小廝,文墨也沒認出來,不過他還算聰明,小步跑去掌柜的那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