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神色有點猶豫,“那位公子是是李家的嫡出少爺”
“李家,哪個李家”錦榮一愣,原身的交際真不算多,就是玩樂也頂多是些酒肉朋友,還非京城貴圈的。
“是少爺您的舅家。”文墨抬頭看了錦榮一眼,立刻又低下去了,不敢多言。
這回錦榮是想起來了,原身還有個在戰場上殉情的娘,出身也不低,娘家兄長也都坐到了朝中六部侍郎。不過聽說因為李氏殉情之事,李家和方家斷了關系,連錦榮這個親外甥也沒怎么搭理過。
后似乎還有政見不和等等緣由,
這聽起來也算符合常理,但所有的事情全都聯系在一起就不大正常了。
國公府里,叔父叔母以及祖母等人表面溺愛,實則養廢,而出門了還有人暗中監視,本是親人的舅家卻態度冷漠。
和那位或許有親戚關系的李家少爺碰個面聊聊也不錯,說不定還能問出點話來,但一想到身邊還有人暗中監視,錦榮就沒了興趣,扭頭就回去了。
坐在樓上望著視線里的人知道了他是誰,居然還扭頭就走,李文征不禁一氣,
旁邊的人側首過來,問道,“李兄,你方才看的那人是誰啊”
另一人舉杯道,“看體貌,好像是安國公家的大公子,那應該就是文征的表弟了吧。”
“聽說不學無術,真是墮了祖上名聲啊。”有人唏噓道。“想當年安國公征戰沙場,威名赫赫”
李文征嘴角一撇,“哼,我可沒那樣的表弟。”
把仇人當親人,還渾渾噩噩,扶不上墻的爛泥。他姑姑當年是如何的風華絕代,怎會生出這樣的兒子來。
回到國公府后,錦榮就敏銳地發現那些監視跟蹤的視線,消失了,所以是放心他在國公府里么,錦榮在心里思索道。
還沒吃上午飯,就又在園子里碰上了國公府的當家人,叔父方晟。
“叔父。”錦榮低頭道了一聲安。
方晟還穿著上朝時的官服,聽說還頗受圣上看重,輕捋短須,有些淡淡的威嚴氣勢,“聽說你今天又沒去進學”
錦榮垂首,沒說話,倒是與平時有幾分像,方錦榮本就最畏懼這位國公叔父。
叔父方晟似乎在忍著氣,又不好責罰,“以后少出門,多在家里讀書。”
即便被罰了禁足,錦榮臉色也未變一下,“是,叔父。”
這回,似乎老太太和太太都攔不住了,晚飯后還勸慰道,“在家里也是自在。”
世子方世玥卻是不以為然,不敬師長,還逃課貪玩,只是禁足,稱得上是小懲大誡了。
錦榮回了自己的院子,這里富麗堂皇,又寬敞,坐落的位置也是朝南冬暖夏涼,可以說是國公府最好的院子了,而且也有著特殊的意義,是方錦榮父親方恩當世子時住的地方。
現在的安國公方晟,在長兄去世后,盡管是不合規矩,但還是在問過老夫人意思后,做主讓方錦榮搬到了這里,太太宋氏也沒有表露什么不滿來。
盡管那應該是她兒子方世玥名正言順的住處。
外頭的人都道,安國公夫婦善待兄長遺孤,連圣上都多有褒獎,畢竟方錦榮也是忠烈之后,其父為國盡忠,其母忠貞守節。
看似花團錦簇,有亡父遺澤庇佑,錦榮卻感受到這一切的下面暗潮涌動,危機環伺。
她微微笑了笑,閉上眼就睡了。
國公夫人正院里,
宋玉秀親手為國公方晟解下外衫,從來這些親密事她都不假手他人,而她在房內的溫順小意也令方晟覺得心中熨帖。
換做小妾這些人,哪怕是這樣做,他也不會多高興,不過是些暖床的人,和正妻相比自然不同。
宋玉秀似是不經意提起,“今天下人回話說,錦榮在外頭又花了二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