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了有半個多月,曹烽臉上的傷基本上好了,脖子上傷口拆了線,還有新鮮的疤痕。
曹烽這回不說話了,已經猜到了對方是為什么來。
班上同學都嚇到了,看著這邊竊竊私語“曹烽干了什么”
“怎么這么多人找他麻煩”
“他惹的那個人是高三的xxx,那是我們學校老大啊,他要完蛋了。”
曹烽這種一心只向學習的人,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他態度依然很平靜“你們想做什么”
“告訴你了,不做什么,你放學的時候,給老子當心點。”他們也不敢在教室里打人,這么聲勢浩大地過來,不過是為了嚇他一下。
結果沒想到曹烽會這么平靜,平靜得就好像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曹烽“哦”了一聲,也不看他們,繼續戴上耳機,播放英語。
這副冷淡而不以為然的態度,非常容易激怒人,前來的一個小弟見狀,一把打掉他手上的電子詞典,還抬腳用力踩上去,碾了碾,用挑釁而輕蔑的目光掃了眼曹烽。
曹烽一下繃緊了下頜,一只手握緊了拳頭,另一只手摸上了書包底部的那把腰刀。
冷冰冰的,見過獸血的刀。
他忍耐到了極致,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殺人了。
克制地吸了口氣,深刻的濃眉下,眼睛沉得厲害,潛藏的暴力因子像風暴那樣在醞釀,他用極度平靜的聲音說“周六下午放學,網吧一條街后面小廣場,我一個人。”
為首那人又愣了一下,竟然有些欣賞起他來,說“有種。”
他們走后,曹烽彎腰撿起電子詞典,又撿起一個小兵人,這是弟弟桌上的玩具,被他們不小心弄下去了。
把小兵人放回桌上,曹烽檢查起被用力踩了好幾腳的電子詞典來。
質量很好,還沒徹底壞掉,只是角摔碎了,屏幕也花了,一摁就開始閃屏。
他心疼得厲害,用力攥著電子詞典,手都在發抖。
段語澈回來的時候已經開始上課了,他嘴里有煙味,不舒服,問曹烽要了顆話梅糖。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曹烽的異樣,也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看向曹烽的目光有了不小的變化。
只有賀恬恬跑來問了問曹烽“他們是誰啊要不要告老師”
曹烽搖搖頭“沒什么事。”如果要告老師,勢必會牽扯出背后的事,他毆打段語澈的朋友,若是問他為什么毆打,他會守口如瓶,但旁人就不一定了。
他不希望任何人,有任何可能知道段語澈的“秘密”。
“哦,那你有什么,一定要告訴家長和老師。”賀恬恬表情有點擔心,但好像和曹烽,也沒有熟到那個份上,主要是她每次和他聊天,這個人總能一句話把天聊死。
她一走,段語澈就問“告老師什么告老師”
曹烽搖搖頭“學習上的事。”
什么叫學習上的事,學習上的事就不告訴我了嗎段語澈心里有點不舒服“那個賀恬恬,她怎么總找你,她在追你嗎”
曹烽“”
“怎么可能”曹烽一口否定。
“怎么不可能了,不然她坐的那么遠,為什么每天跑來問你題”段語澈越想越覺得就是那么回事,“如果追你,那你就答應了唄,我覺得她配你也還成。”
他承認曹烽的優秀品質,在心里挑剔著那女孩子,又覺得那女生條件都還不錯,性格也好,長得也不錯。
都找不到什么詞來貶低了。
眼睛有點太大了,那總不能說人家長得像個青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