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采萱見她站在院子里發呆,起身去了后院繼續翻地,打算在開春時和村里人一樣種些糧食。
不知過了多久,張采萱只覺得腰酸,放下鋤頭撐著腰打算歇歇,一抬頭就看到秦舒弦站在雞圈前看著里面的小黃雞。
見她抬頭,秦舒弦隨口問道“你怨我么”
張采萱不答。
其實是不怨的,若是沒有秦舒弦插手,她想要贖身,還要生出許多波折來。如今雖然多一門婚事,不過她也沒費什么心思就出了周府,而且這門婚事在她看來也是不錯的。
若是真要怨,大概只怨她的命運,莫名其妙到了這里來。不過,就算是這個,說不準也是她占了便宜,那樣摔一跤,摔死都是可能的。
張采萱頓了下,才道“人總要朝前看的,老是糾結過去,日子也過不好啊。”
秦舒弦不置可否。
她不說話,張采萱也不會主動找她。要知道在秦舒弦眼中,她只是奴婢。奴婢嘛,合該卑躬屈膝,她可沒有奴性,也學不來諂媚,還是少說話的好。
不說話就努力干活唄,張采萱認真翻地,有些了然,她那簡單的桌椅擺設,秦舒弦只怕是坐不慣的,這家中又沒有別人,大概因為這樣,她才跑到后院來看她。
“你”秦舒弦眉心微蹙,似乎有什么話不好問出口。
張采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卻不追問,若是真問出來她不好答的話來,是答還是不答
不過,秦舒弦這樣的人,若是想要問的話,就算是別人不接話茬,她也能問出口。“你對表哥是不是”
張采萱笑了,“秦姑娘說笑,我如今是有未婚夫的人。”
秦舒弦當然知道這個,似乎還有些想不通,眉心并未松開。
張采萱不追問,要不是一天三兩銀,她才不會讓秦舒弦住進來。
三兩銀一天啊,上哪里去找這種冤大頭
而且以秦舒弦的身份和身家,這銀子妥妥的,絕不會賴賬。
這么一想,張采萱心情越發好,問道“秦姑娘肚子餓么先說好,我家中的飯菜粗糙,你可能吃不慣。”
若是不想吃,說不餓就是了。張采萱自覺善解人意得很。
秦舒弦隨口道“嗯。”
這大概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張采萱去了廚房,她打了兩個雞蛋合著青菜煮了湯,又炒了一盤肉,端去了堂屋,秦舒弦早已站在屋中了,聽到聲音回頭,看到她手中的菜色,道“也不錯。”
張采萱也不多說,只道“秦姑娘嘗嘗。”
饅頭是她早上蒸好的,里面加了少部分粗糧。
秦舒弦心情不好,本以為沒有胃口,飯菜擺到她面前,雞蛋的清香撲鼻,頓時就覺得有點餓,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蛋,味道還不錯,她眉心頓時松開。
張采萱看到了,轉身去了廚房,她留了一些出來,打算隨便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