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滿地到處一攤攤的血跡,肯定是被狗咬了。
這就是獨居的弊端了,就連最近的顧家離他們這邊都有點距離,而且從村里到他們家根本不需要從顧家門口路過。
如果不是家里面有兩條狗,可能他們今天真的會得逞。
小白小黑平時很少在村里逛,自從天氣變冷,它們也不怎么出門,村里人大概都忘記了秦肅凜的這兩條狗。
有婦人驚呼出聲,“這不是全喜家的梯子”
村里眾人的東西,比如桌椅梯子,包括柴刀之類的,再相似的東西都有點不同,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眾人都轉眼看向其中一個婦人,那人也滿臉驚訝,走近了看,驚訝道“呀,還真是我家的。”
話出口,立刻惡狠狠看向地上的兩人,腳就踢了上去,怒道“敢偷老娘的東西,還拿到這邊來禍害人,要真是讓你們跑了,我家可就說不清了。”
還不忘跟張采萱解釋,“采萱,你可要相信我,他們和我們家沒關系,我們也不認識他們,說起來我們家也被偷了。”
又不解氣的踢了兩腳,剛好踢到那腿流血處,慘叫兩聲。
全喜媳婦更氣,又踢,“你叫個屁,老娘辛辛苦苦讓我爹打的梯子,從娘家扛回來的,你居然敢偷,只踹你兩腳便宜你了。”
那被狗咬到腿上的人只覺得自己無比委屈,忙指著地上捂著頭臉的人,“不是我偷的,是他扛過來的還有外頭的梯子,都是他找來的”
還有外頭的梯子
有人已經快手快腳跑出去看,只聽到聲音,“是全喜家的舊梯子。”
全喜媳婦一聽更怒,再次踹了一腳,“你們還只逮著一只羊薅毛,老娘欠了你們的。”
地上那人有點崩潰,又不敢叫,大聲道“胡徹,你他娘的倒是說句話,你舅母要打死我了。”
現場霎時一靜。
眾人看向全喜媳婦的眼神意味深長。
全喜媳婦本是潑辣慣了的,正踢得歡快。聽到胡徹的名字愣住了,反應過來后察覺到氣氛不對,受不住眾人這樣暗示意味明顯的眼神,怒道“你們那什么眼神,我劉梨花嫁到青山村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偷過東西就算是他喚我一聲舅母,也不能賴到我頭上。”
頓時有人陰陽怪氣道“這可是全雨家的小子,你會不知道”
又有人道“他好像是昨天來的,我在村口遇上的,不常回來,我開始還沒認出來。昨天還留在你家住了”
捂著頭臉那人慘兮兮抬起頭,哭道“舅母”
全喜媳婦怒了,跑過來一腳踢到他胸口,“老娘不認識你。昨天就不該可憐你留你住。”
這么鬧一通,她有點累,喘著氣看向張采萱,道“采萱,你說怎么辦怎么樣我都沒二話。”
張采萱確實為難,真要是送到鎮上,可能關幾天就放出來了,看著地上兩人對兩狗的畏懼,想了想,“那我”
秦肅凜冷聲道“讓他們幫我們家砍柴。”
眾人一愣,只以為會送他們報官,沒想到只是砍柴。
村長此時氣喘吁吁跑來,就聽到秦肅凜這句話,道“砍柴好,就讓他們砍柴。”
村長雖然公正,但性子卻最喜歡和稀泥,他如此在場眾人一點都不意外。
張采萱聽了也覺得好,秦肅凜和她備下倉房里面的柴火可是砍了好多天,現在要燒暖房來種菜,柴火下得飛快,可能下半年就沒了,說不準到時候還要冒雨砍柴。
這兩人真要是扭送去衙門,還不如讓他們干活,最起碼自己得了實惠。
這么一會兒,村長喘勻了氣,看向地上兩人,認真問,“讓你們砍柴彌補,你們可有異議”
胡徹不敢置信“”彌補
“行。”那邊腿被咬的那人,忙一口應下。
胡徹忙抬起頭,露出一張青青紫紫的臉,只能大概看得清五官,不看秦肅凜和張采萱,只看著村長,期待的問“大叔,這個砍多少才能算了了此事”
村長沉吟半晌,看向秦肅凜試探著問道“那就砍一年”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12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