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面色一喜。
院子里里的人早就看到了連氏身旁和她差不多打扮的婦人,還有她們身后一身青色長衫的白面男子,此時正上下打量抱琴,眼神不懷好意。
哪怕一身長衫,也絲毫沒有讀書人的書生氣,反倒襯得他油頭粉面,一看就不是好人。
讀書不成,瘦成那樣下地也不行,這樣的男人,一般人家閨女都不會愿意的。
“但是,我已經被他們賣了一回,拿了銀子養活了家人。算是做到了為人子女的本分。”
見眾人點頭,抱琴看向門口的連氏,不顧她難看的臉色,道“你們以后別再上門糾纏了,至于婚事,不勞你費心,我已經定親了,婚期就在下個月。你可別說什么你不答應,今天我把話撂在這里,你管不著。如果你再逼我,我就一根繩子吊死,你們也別想打這房子的主意,如果你們要是真敢住,我死了化成厲鬼天天糾纏你們,你不信就試試。”
抱琴越說越激動,眼眶都紅了,看著連氏的眼睛里滿是恨意。
連氏后退一步,尷尬道“不至于就到了這種地步”
抱琴逼近她,伸手一指那男子,冷笑道“這個就是你替我找的未婚夫這么個廢物,你看上他哪點”
邊上那婦人不愿意了,“荷花”
抱琴不耐煩打斷她,“抱琴。荷花早就死了。”
那婦人怒道“你表哥是讀書人,以后是要參加縣試的,你看不起他,要不是我們是親戚,這門親事我還不樂意呢。”
抱琴笑了,“正好,我也不愿意。還有,你們這門親戚我不打算來往,今天也不需要你上門道喜。”
婦人冷笑,“走就走,你這樣從外頭回來的丫頭,誰知道還干不干凈”
抱琴抬手,一巴掌甩到她臉上,“你嘴巴才不干凈。”
抱琴的搬家大喜,被鬧了這么一場,哪怕后來眾人努力活躍氣氛,都滿是尷尬,絲毫沒有喜氣。
婦人也就是抱琴姑母后來鬧了好大一通才走,連氏根本勸不住。
經這一遭,抱琴當眾說以后只逢年過節送上孝敬,不打算和爹娘弟弟來往,實在是被傷得太深。
眾人都覺得抱琴此舉過分,畢竟無不是的父母。但今天連氏帶著人毀了她搬家的日子是事實,甚至言語間污蔑她的名聲。姑娘家,名聲大過天,誰是誰非根本說不清。
說到底,都是人家的家事,眾人看個熱鬧就過去了。
張采萱看得糟心,這么極品的人,有時候不是你想避就避得開的,人家非要挑你的好日子來鬧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天氣冷了,她安心養胎,除了一開始那天吐了之后,后來的她胃口很好,沒覺得想要吐,什么東西都能吃。
秦肅凜很高興,又跑到鎮上去買肉,因為天氣冷,他一下子買了十來斤,反正也不會壞。
張采萱日子過得舒坦,以前剛到周府的忐忑不安似乎再也想不起來了。
直到她看到了出現在院子里的人。
還是一樣冷的早上,她照舊天色大亮才起身,廚房里偶爾傳來秦肅凜做飯的聲音,突然聽到外頭大門打開的聲音,她穿好衣衫出門,就看到了一身大紅披風的秦舒弦。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8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