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肅凜到底是沒能去后面收拾地,本身張采萱不讓他去,還有就是,后面那本就是荒地,就算是收拾出來了,也風調雨順了,到最后也根本就沒有多少收成。
更何況去年他們還費勁啦的收拾好多天,最后如何發芽不多,好容易長出來了還被熱烈的陽光烤死了苗。還不如留在家中陪著她呢。
天上一直下雨,好在地窖上頭就是炕房,要不然糧食都得發霉,就算是白米,發霉了也不好吃了。
村里人的地差不多都是冒著雨收拾完了的,也撒了種子,但是張采萱兩人的那幾畝地根本沒收拾,更別提撒種子了。
當然,不只是他們一家如此,隔壁顧家的肥地,往年都是找人收拾的,今年村里人都下完種了,還不見他們家有動靜。那邊的抱琴也是,她家是沒有地的,全部只有三畝荒地,還賣掉一畝給虎妞娘表姐家,也就是胡家,本身沒多少,也沒見他們收拾。
村里也還有幾戶人家沒種,打算在觀望一番。
天上的雨一直沒停,淅淅瀝瀝的,有時候夜里還會來一場大的。關鍵是很冷,灑下的種子好多天了都不見發芽,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的緣故。
雨勢小了之后,秦肅凜又重新開始去鎮上了,這一次帶上了張采萱做出的酸菜和腌菜,味道爽口,賣了不少糧食回來。
還有一頭豬,秦肅凜在正月底的時候殺了,照例賣給顧家和抱琴家一些,剩下的都腌了,家中肉是不缺的,基本上每頓都有,張采萱會刻意先把以前的吃掉。
最近幾天,他們天天燉骨頭,一頭豬殺了,林林總總的好多東西,兩人不算腌起來的肉,光是各種內臟就要吃好久。
胡徹兩人又開始上山砍柴了。
這天雨勢較小,張采萱突然來了興致,拉著秦肅凜去了后面荒地的邊上,那里有許多荊棘,因為冬日的緣故,此時光禿禿的,感覺死了一般。
這種不知道是個什么品種,長出來有點像小樹,還會似藤蔓一般順著樹往上爬。
張采萱站在荊棘叢前沉思,上一次胡徹兩人摸進家門,她雖然覺得這院墻在梯子面前沒用,有小白小黑在,卻也不覺得有什么危險。但是自從楊璇兒的事情發生之后,頓覺這樣的院墻危險得很。
秦肅凜見她一本正經,笑問“采萱,你在想什么”
張采萱伸手一指那叢荊棘,“你說,我們可不可以把這個栽到院墻外面去”
秦肅凜驚訝,“你怎會有這種想法”
張采萱正色道“他們不是搭梯子么,把這個繞著房子栽一圈,就不相信他們還敢。”
其實把那碎瓷扎到院墻上面,效果也不錯。
一般的梯子是沒有他們家院墻高的,上一次胡徹他們的梯子已經算是最長的,根本就沒搭到頂,高處那段是爬過去的。如果院墻頂做成半圓形,再扎上瓷器,翻墻難度會增加不少。
張采萱想了想,也跟秦肅凜說了。
秦肅凜沉吟半晌,道“趁著胡徹他們還在,讓他們幫忙干活。”
說干就干,當夜秦肅凜就去找了兩人,讓他們翌日不要去砍柴,幫著干活。
事實上一個冬天過去,兩個人對于干的活是不是砍柴已經不在意,主要是得有飯吃。聽到秦肅凜有吩咐,他們還興奮來著。
等到秦肅凜帶著兩人去了那片荊棘叢,都有點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