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皺皺眉,看看天色,此時已經快要黑了,這個時候讓李奎山走,跟讓他去死有什么區別
李奎山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只是不能讓村里擔上害死他的名聲。村長嘆息一聲,“后天就是去鎮上的日子,到時候把他帶到鎮上,我們也算仁至義盡了。”
張采萱出聲道,“走之前,先把我們家的藥費付了,我可沒訛他,這藥費是老大夫那邊收了的。”
村長點頭,“這是自然,要是付不出,就全信來付。”
全信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反駁,要說秦肅凜受傷的事情他一點不知道,誰都不會相信。
從頭到尾,沒有人問過李奎山的意思。
村長是個聰明的,見眾人只低聲議論,并沒有人站出來反駁,借機警告道,“你們各家好多都收留了親戚當然了,我也不例外。只是收留下來的人如果沒落戶之前,都由你們各家擔責,他們要是犯了事,就是你們看顧不利”
眾人一一應了,村長才滿意。全信面色難看的帶著李奎山走了,連野豬肉都顧不上了。
抱琴今天高興,哪怕發現了李奎山想要對涂良出手的事,也沒能影響她的好心情,特意送了張采萱一塊肉。用她的話說,提前發現了最好,要是真等到涂良受傷之后,說不準還真要如了李奎山的愿。
張采萱當然不白要她的肉,回家就讓陳滿樹送了糧食去。不是她故意和抱琴生疏,人家抱琴的爹娘都得花糧食買肉,她一個外人更不好占她便宜了,要不然村里傳得可難聽,對抱琴的名聲也不好。
張采萱夜里做好飯菜,那野豬肉有點柴,她燉了許久,等到可以吃得時候,外頭的天色都暗了下來,月光灑落,一片冰涼之意。現在早晚都會降溫,夜里是有點冷的。
她特意裝了一小碗讓秦肅凜給對面的陳滿樹送去。
秦肅凜很快就回來了,張采萱正在擺飯菜,隨口笑問,“他吃飯了嗎”
秦肅凜搖頭,“還沒有。他還在門口。”
這個時辰還在外面外頭的天可是黑了的。
張采萱驚訝,“他在外頭做什么”
秦肅凜微微笑了,“他未婚妻給他送肉過來,正在外頭說話呢。”
張采萱囧了下,“你不會還送到他手上”真要是如此,只怕人家倆人都會不好意思。
秦肅凜看到她神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伸手敲敲她的頭,“我給他放在桌子上了,那上面還有一盤肉,我看出來的。”
張采萱遞了碗筷給他,看來陳氏對這個侄子不錯,她們家中都是女人,平時日子多難就不說了,好容易有肉吃還特意給他送過來,顯然是將他放在心上了。
李奎山真的在村長說好得日子送走了,事實上全信如果對村長的話沒異議,別人就更不會有意見了。
秦肅凜的手臂在十月底的時候終于痊愈,趁著冬日來臨前,村里人再一次去鎮上,這一回張采萱沒有再攔著不讓他去,甚至還給了幾對滿月的兔子給他帶去鎮上賣掉。不拘是銀子還是糧食,只要價錢合適,就可以賣,好歹是個進項。
作者有話要說下午兩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