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了這條信息,楚漁攥著手機的手慢慢發力,不過他的表情依舊鎮定,語氣平和的向司機師傅說明了方向。
不一會兒,出租車停在了音動酒吧門口,楚漁付了車費走下車,等司機走后,他仰頭看了一眼音動酒吧的燈牌,然后慢慢俯身,把手扣進了鐵制卷簾門和地面的縫隙里。
嘩——
從里面上了鎖的卷簾門,被楚漁稍一發力就硬生生拉了起來,透過里面的玻璃門,在酒吧內昏暗的燈光映射下,他依稀看到岳靈婉正蒙著臉被綁在了一把鐵椅上,而鐵椅周圍聚滿了一個個頭發染成各種顏色的街頭混混。
卷簾門被掀開的聲音,也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在彼此注視下,楚漁推開門,一步步走到了那些混混面前。
這些混混為首者是一個黃毛,楚漁進門,他并沒有往楚漁用暴力開門的方向去想,而是認為楚漁跟他們一樣,都是做偷雞摸狗買賣的人,誤打誤撞下,溜門撬鎖偷到了他們哥幾個的場子上來了。
“小子,你混哪里的?知道這是哪么你就敢進來偷?”黃毛半躺在一個沙發上,周圍圍著十幾個小弟,一副不可一世的囂張姿態。
楚漁瞄了岳靈婉一眼,發現她呼吸勻稱,雖然沒有掙扎,但一定沒受到什么欺負后,他心情瞬間緩和下來,此時的他必須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操控這些地痞無賴。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膽量對凱達集團總裁動歪念頭。
楚漁當著所有人的面,隨手拿了把椅子坐到了黃毛對面,然后掏出一根廉價香煙點著,朝黃毛吐了個煙圈指著岳靈婉問道:“你們知道她是誰么?”
這話問出來,黃毛等人臉上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緊張,綁架岳靈婉的事他們只是奉命而為,而且他們也明白,假如這件事被警察和凱達集團追究起來沒什么好果子吃,之所以接下這個事,是因為主家說了,他只要帶人把岳靈婉綁來,等回頭交到主家手里,自己就能得到豐厚的回報。
但不管怎么說,這件事都不能有自己心腹兄弟之外任何一個人知道!
“去,把門關好。”
黃毛沒有立即回答楚漁的話,而是先讓人重新把卷簾門放了下來,看到楚漁沒有逃跑的意圖,黃毛好奇之余,不禁表情陰狠的反問道:“小子,估計你還不太清楚,因為你問的這句話,今天可能就沒法完完整整的走出這個門了。”
楚漁左顧右盼一陣,最后極其細心的向黃毛建議道:“我來幫你們分析一下,憑你們這副德行,殺人肯定不敢,但為了封住我的嘴,打碎這一口牙肯定不夠,剪斷舌頭又容易出人命,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燒一塊碳塞進我嘴里,把我弄成啞巴,然后呢,再打斷我雙手,這樣我就沒法寫字了,如此一來,你們做的事就沒人可以揭穿。”
黃毛聽完一愣,他剛剛的確在想著該怎么處置楚漁,而且正如楚漁所說,他們只是群看場子的小混混而已,在不敢隨便殺人的基礎上,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什么封口的好點子來。
可楚漁提供的方案,恰好解決了他的難題,如果這個方案的受施人不是楚漁,他還真想把楚漁請來當自己的狗頭軍師。
“既然你已經給自己想好了后面的事,那黃毛哥我就成全你!”
黃毛把手一揮,當即就讓兩個小弟過去要按住楚漁的肩膀,可那兩個小弟靠近楚漁的瞬間,楚漁手里的煙頭就扔進了其中一人的眼睛里,凄慘的痛吼聲隨之響徹酒吧,沒等另一個人反應過來,楚漁一把按住那人的腦袋,狠狠砸向了面前的玻璃茶幾。
嘩啦啦——
茶幾應聲而碎,不少碎玻璃刺進了那個小混混的皮肉里,鮮血順著碎茶幾嘀嗒嘀嗒往地面滴落,在黃毛以及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下,楚漁彎起了他那雙狹長陰柔的雙眼,邪魅一笑。
“哥幾個,白天這酒吧太冷清了,咱們提前來暖暖場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