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突如其來的變臉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而作為混混頭目的黃毛,這一刻也嚇得在椅子上站了起來,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倒仰過去。
好不容易在手下小弟的扶持下站穩了腳步,黃毛面帶慌張,聲音發顫的指著楚漁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漁松開手里那個已經被砸暈過去的倒霉蛋,然后用下顎朝岳靈婉的方向抬了抬,言語輕挑的應道:“我是她男人!”
黃毛左右看了一下自己旁邊還站著的小弟們,粗略一數,發現自己這邊還有十二三個人,他想著,楚漁再怎么暴力,也不可能是十幾個人的對手吧?再說了,即便楚漁手底下有點功夫,到了現在這個時代,誰干架還用拳頭跟對方拼命?
想到這,黃毛心里有了底,他往前兩步,挺了挺胸硬氣道:“你是她男人?哼哼,那感情好,待會鵬爺到了,讓你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辦事,估計鵬爺一高興,還得多賞我們哥幾個幾萬塊呢!”
說完,黃毛臉色一狠,率先抄起腳邊一個空玻璃酒瓶,指著楚漁招呼起四周小弟們道:“兄弟們,今兒把這小子留下,咱們晚上一起去圣迪酒吧找包廂公主樂呵樂呵!”
這話一落,剛剛對楚漁手段還頗為忌憚的小混混們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嗷嗷怪叫著拿起周圍所有可以提在手里的家伙,然后一擁而上,手段兇猛的往楚漁頭上招呼而來。
被綁在椅子上用布蒙面堵嘴的岳靈婉一聽這陣仗,頓時掙扎了兩下,她從楚漁和黃毛的對話中已經聽出來了,這個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家里的那些保鏢,而是昨天才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楚漁。
雖然對于昨晚楚漁誤入她房間的事情岳靈婉始終耿耿于懷,但以當下的情境來說,楚漁畢竟是為了救她而來,萬一自己沒被救出去,反而連累楚漁再搭上半條人命,這是岳靈婉極其不愿意看到的結果。
接下來,岳靈婉只聽見酒吧里一通脆響,酒瓶碎裂聲、桌椅掀翻聲不絕于耳,最后隨著聲音逐漸趨于平緩,場面寂靜了三秒。
三秒鐘后,緊張的岳靈婉聽到那個她十分討厭,此時又聽起來無比悅耳的聲音說道:“黃毛老弟,該你了。”
受到莫大驚嚇的黃毛不斷往墻邊靠著,在他面前是一片狼藉的地面,而地面上躺著十幾個人,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因為過度疼痛,悉數暈死了過去。
至于剛才他下令要打個半死然后活捉起來準備請功的那個男人,現在正毫發無傷的笑著朝他走來,楚漁每靠近他一步,他就感覺自己的小命入土一分。
“別……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就報警了!”
倚在酒吧墻壁上的黃毛退無可退,絞盡腦汁最后才想出這么一個可能威脅到楚漁的理由。
讓黃毛萬幸的是,楚漁聽了他這句話后,果然停下了腳步,然而還不等他松口氣,就聽愣住的楚漁氣笑道:“報警?來,我聽聽你用什么理由報警抓我?”
黃毛被楚漁一句話給堵死了,他腳下一動,拼了命的就往酒吧門口跑去,這個時候他也不想要什么鵬爺的報酬了,天大地大,活命最大。
可黃毛跑出沒幾步,一把漆黑的匕首擦過他的褲襠,像一發子彈筆直而有力的穿碎玻璃門,整個刀身嵌入了鐵制卷簾門上。
驚駭欲絕的黃毛趕緊雙手捂襠,低頭查探自己的“兄弟”有沒有被斬首示眾,最后確定只是褲子被劃開一個口子給了自己“兄弟”自由后,黃毛才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大口喘著粗氣。
這時楚漁從他背后走來,蹲在了黃毛面前。
“我有兩個問題需要你回答,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答,或者說謊騙我。”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不答或者說謊,我都會宰了你。”
說這話時,楚漁臉上一直在笑,但看在黃毛眼里,卻像極了死神的召喚。
于是黃毛連連點頭,雙手捂著自己漏風的襠部誠懇道:“大哥,您饒我一命,我肯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很好。”
楚漁滿意的點點頭,然后他起身走到墻邊,也不擔心黃毛會在此過程中找尋酒吧里別的路口逃命,取回自己的那把漆黑匕首后,楚漁重新蹲在黃毛面前問道:“第一個問題,你口中的鵬爺,是不是曹氏集團副總裁曹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