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楚漁笑瞇瞇的走到梁明奇身邊,一把就將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后者肩頭。
楚漁把手搭上來的瞬間,梁明奇感到自己肩膀上突然有那么一種被蚊子叮了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并不深刻,所以他也就沒多心,如今的他只想著讓楚漁低聲下氣求上他半個小時,那樣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坐回咖啡館接著跟薛晴談合作。
誰知,壓根兒沒打算挽留梁明奇的楚漁把手從他肩膀上放下來后,莫名其妙的問道:“哈士奇,你有紙筆嗎?”
第一次楚漁叫梁明奇為“哈士奇”的時候,由于故意把語速調快了一些,加上當時梁明奇心情不是很好,所以真沒聽出來這稱呼的不對勁之處,現在心情平靜下來,梁明奇頓時惱火道:“你罵誰是狗呢?”
楚漁一臉天真道:“啊?我沒罵你是狗啊!你自己不是說叫哈士奇的嗎?”
梁明奇關上車門,陰沉道:“我叫梁明奇,聽懂了么?”
楚漁“恍然”,連連點頭道:“搜瑞搜瑞,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得過一場重病,家里窮啊,沒錢讓我去看病,最后吃了不少偏方,病好了,結果耳朵給弄殘了一半,總是時好時壞,你說我這命是不是苦……”
“行了行了,你找我要紙筆干什么?”梁明奇打斷楚漁的話,不耐煩道。
楚漁聳聳肩,道:“別管干什么,反正這件事對你有益無害。”
梁明奇在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支名貴鋼筆,又取出一張自己的名片交到楚漁手里道:“不管你想干什么,只要你不跟我真誠的表示歉意,我是不會回去的。”
楚漁沒理他,快速在那張名片上寫下一串號碼,然后把紙筆交回到梁明奇手里后,在其疑惑的目光下說道:“這名片上是我的號碼,我想很快你會用到的。”
說完,楚漁沒有給梁明奇詢問后文的機會,扭頭一路小跑,就返回了星克咖啡館內。
望著楚漁的背影,因合作確認失敗而心情極差的梁明奇低罵了聲“神經病”,然后打開車門就鉆了進去,啟動車之前,他把那張寫著楚漁電話號碼的名片隨手扔進了車內垃圾桶,算計著接下來的計劃開車揚長而去。
楚漁跑出咖啡館時,薛晴以為他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行為的不當,是出去要替公司挽回跟樺宇集團的這次合作,而看到楚漁一個人跑回來坐穩后,薛晴臉色一黯,問道:“是不是人家不愿意回來繼續談合作?”
楚漁癟癟嘴,隨即打了個響指,又叫了兩杯咖啡。
薛晴長嘆一口氣道:“你啊你,不清楚的事情就不要盲目摻和,要不是我看這次樺宇集團提供的合同條款本來就有失公平,你氣走這么一個大客戶,即便姐姐不追究你的責任,等回到公司,總裁知道了這件事后,她也得親自扒了你小子一層皮。”
楚漁不可置否,“沒心沒肺”的笑嘻嘻道:“好啦晴姐姐,既然根本不可能達成的合作,干嘛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呢?我看那小子盯著你看的時候就沒好心思,間接來說,氣走他還算是我幫你解了圍呢!”
提到這個話題,薛晴狠狠剜了楚漁一眼嗔道:“呸!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呢,要說沒好心思,我看你你就是最沒好心思的那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