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李天磊首肯后,楚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拍了拍薛晴的兩側肩膀道。
薛晴雙眼死死盯著楚漁,最后極其果決,鼓足了勇氣道:“不,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
楚漁心頭暖洋洋一片,本想再多勸薛晴幾句讓她離開,可后者那堅定的眼神,卻根本不給楚漁多說話的機會。
他只是不想為了照顧薛晴的感受畏手畏腳而已啊!
李天磊看不慣楚漁和薛晴在那里卿卿我我,探手把自己上衣一拽,直接脫下來露出那身精壯的肌肉,隨即走到舞池中央,朝楚漁招招手道:“我看得出來,你也算是藏著幾手,今天只要你能打得贏我,以后我李天磊保證這片地界沒人敢動你小子一根汗毛!”
楚漁再次安慰的拍拍薛晴死抓著自己不放的手,在后者不情不愿的眼神中,慢步走到了李天磊對面。
那二十幾個小混混圍在一旁,紛紛為自己大哥吶喊起來。
“磊哥無敵!”
“干翻他磊哥!”
“廢了這小子磊哥,一百萬吶!等掙了錢,可得帶兄弟們去好好樂呵樂呵!”
……
耳邊的聒噪聲讓楚漁十分不喜,為了盡早帶著自己晴姐姐出門去平復一下她緊張的心緒,這場沒任何懸念的戰斗還是越早結束越好。
李天磊站在原地拉開架勢,左手為掌,右手為拳,兩者隔空相擊,發出陣陣啪啪的聲音。
楚漁掏了掏耳屎,漫不經心的沖著李天磊問道:“喂,你準備好了沒有啊?”
非常非常不喜歡楚漁現在這副表情的李天磊最討厭別人輕視自己,想當初他從最底層往上爬的時候,那些站在他頭上的老大們和自己說話時也是這副表情。
就好像……在看待一只螞蟻。
“站到我身后去,乖。”
楚漁右手握著那個空酒瓶,在周圍所有人的注視下,輕輕拍了拍薛晴的后背,言語溫柔道。
薛晴顫抖著身子在楚漁左手邊站了起來,等她回首看清當下的情況,先是驚訝的望著楚漁,然后那雙平日里勾魂攝魄的眸子又流露出無比擔心的神色,直到她在楚漁眼睛里看到那份安定,才聽話的站到了楚漁身后。
等薛晴落好位置,楚漁把目光放回了那個想要使勁把酒瓶子拽回去的混混臉上。
“你爸媽沒告訴你不準拿東西亂砸人的嗎?”
話畢,楚漁拽著酒瓶子一拉,那個小混混吃力之下,彎腰就朝楚漁踉蹌而來,接著楚漁把那酒瓶子直接按在了那混混腦袋上,隨著砰的一聲碎響,酒瓶子終于成功完成了它剛剛的使命。
“哎呦,我的媽啊!”
腦門上漸漸流下血來的小混混往前又踉蹌數步,而后就蹲在了地上,捂著腦袋哀嚎不斷起來,見楚漁露了這么一手,李天磊也開始意識到楚漁剛剛的言詞,似乎并非是單純為了在美人面前逞能而裝出來的強硬了。
“啊!我想起來了!”
李天磊身后的那群小混混中忽然有一個人大叫一聲,繼而李天磊疑惑的扭過頭,那名叫嚷的小混混頓時跑到李天磊身側,指著楚漁喊道:“大哥,就是他把刀疤哥的腿給廢掉的!”
聞言,李天磊神情漸漸凝重起來,他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楚漁一遭,最終沉聲問道:“徐達是你廢的?”
“徐達?什么玩意兒?”
楚漁一時半會沒想起來這么個人,這時那小混混又道:“就是那天,在凱達酒店……”
聽到“凱達酒店”四個字,楚漁立馬想起來那天岳靈婉在公司接到電話,匆匆忙忙去凱達酒店安撫客人的事情來了,而“小八”之名,也逐漸在他腦海里翻涌浮現。
“小八他啊,命不好,怨不得旁人。”
楚漁老氣橫秋的憐憫一聲,而李天磊則是慢慢在高腳椅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