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再有十分鐘,你就會因為大量失血而休克,到時候漁哥心情好,說不定可以保你一個植物人,要是心情不好,你就等著成為一具干尸吧。”
楚漁再次放言,青年聽罷,仍緊咬著牙關不肯妥協道:“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大不了咱們就地獄再見!”
“不不不。”楚漁表情無辜的連連擺手。“地獄的妞兒都太丑,我可不去那里,而且漁哥大發慈悲的再多說一句,你死了,我可以保證這個世界上能查出死因的人不超過五個數。”
“只要有一個人能查出來,你也會被押進監獄等著吃槍子兒!”
青年在這一刻,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要錢不要命”。
楚漁淡淡一笑,言語里帶著不屑韻味的回應道:“別太看得起自己,你以為人家會無聊到來檢查你一個小小影院服務生的死因?”
說完,楚漁看了一眼病房里墻上的掛鐘,“體貼”的為青年報時道:“你還有八分鐘零二十二秒。”
青年不再回應,嘴里再次被哀嚎聲所替代,約莫又過去一分鐘后,感受著被單上鮮血所帶來的濕潤感,青年心理防線終于徹底被楚漁攻破。
“大哥,我錯了,我他媽不是人,你快救救我,求你了!”
嘴唇煞白的青年,萬般吃力的抬了抬眼皮,表情扭曲的沖著楚漁央求道。
楚漁不急不躁,俯身把臉湊到青年面前問道:“呦?不打算繼續拿你的骨氣作反抗了?”
“不反抗了,不反抗了,大哥,大爺,祖宗!”泄了氣的青年一秒換一個稱呼,就為讓楚漁能高抬貴手,饒他一命。“求求你,饒了我這條狗命吧……”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楚漁伸出手,在青年流血的那條大腿側部探指一按,當時就為后者止住了血勢和痛感,如獲新生的青年漸漸把身體舒展開來,躺在汗水和血水混合的病床上,兩眼一黑,就要暈死過去
。
楚漁起手又在青年脖頸處的某個穴位上點了一下,讓極度虛弱的青年重新恢復意識。
“說吧,昨天影院失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青年眼神不甘的望著楚漁,想起剛才那通慘無人道的折磨,他終是不敢再有半點隱瞞。
“昨晚我在一樓招待那些觀影的顧客,突然感覺一陣尿急,就往廁所里跑,可當我準備進門的時候,卻聽到在廁所附近的一個拐角處,有人在打電話。”“因為實在憋不住了,所以我就先進門去尿尿,完事之后出了門,那個人還在通話當中,我無意間聽到他在說‘今天會成為影院里所有人都難忘的一天’‘辦完事去酒吧里找幾個妞兒爽爽’之類的話,當時我并不
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就沒多上心,回到崗位繼續自己的工作。”
說到這,青年低眉順眼的偷偷看了看楚漁的臉色,卻發現后者雙眼始終注視著他,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匹惡狼見到了美味的小羊。
“還有要補充的么?”
兩人沉默了十幾秒,楚漁撥弄了一下手指甲問向青年道。青年本來還打算用最后一點底牌為自己爭取些什么,可一看楚漁漸漸冷下來的目光,連忙坦白道:“我還聽打電話的那個人叫了聲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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