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資格是吧?可以……”
楚漁臉上波瀾不驚,攥著衛晉胳膊的那只手就像是一個鐵鉗,無論后者多么用力想要把他的手在胳膊上拿下去都毫無成果。
回應衛晉一聲,楚漁緩緩抬起了另一只手,并且抓住了衛晉那只無妄掙扎的“爪子”。
“啊——”
接下來,衛晉如愿以償的被楚漁松開了手臂,然而,還不等他在剛才那股疼痛感中緩過勁來,另外一條胳膊上,便傳來了一陣更為猛烈的痛楚。
衛晉慘叫一聲,整個人因為吃痛半跪在了地上,被楚漁攥著的那只手此時變成了一個奇怪的雞爪狀,骨頭因受力而發出的脆響聽得讓人心里發寒。
顧不上自己顏面的衛晉聲嘶力竭的叫著,這時站在兩人身后,一直處于觀望狀態的薛晴,終于再也忍不下去了。
“楚漁,你夠了!”
薛晴嬌斥一聲,楚漁聞聲回首,眉頭緊蹙的看向她。
夠了?
你這是在命令我?還是在保護他?
心情愈發糟糕的楚漁,本想著就此把衛晉的手骨徹底捏碎,誰知他動作還沒做出來,就聽到辦公室發出砰的一聲碎響。
原來,叱責無果的薛晴眼見事態愈發嚴重,拿起了桌子上的化妝品袋就丟到了門邊,恰好砸在木架上的花瓶,由此發出瓷器碎裂聲。
楚漁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再去看薛晴,只是簡簡單單的把手松了開來。
接著,在薛晴稍有慌亂的眼神注視下,楚漁微低著頭,臉上看不出喜怒的走到她辦公桌前,伸出手說道:“我要那輛奔馳商務車的鑰匙。”
“你要車鑰匙做什么?”薛晴問道。
楚漁抬起頭,狹長陰柔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刺骨的冷意。
“送領導外出辦事,這個理由可以么?”
薛晴很不喜歡楚漁現在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可能會傷害到他,但沒辦法,在公司里面對自己同事被打,而施暴者又是楚漁,薛晴認為沒有理由不應該去阻止。
此外,薛晴對楚漁的好感多出其他異性萬萬倍不假,可這并不代表她現在會無條件的去支持楚漁做任何事。
尤其是,那些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情,以及可能會給兩人帶來麻煩的事情,她更加不可能縱容!
薛晴天生妖媚的俏臉上,此時也沒了往日的誘人笑容,打開抽屜取出車鑰匙后,她啪的一下拍在了楚漁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說道:“給你!”
楚漁沒有回應,拿起鑰匙掉頭就走,身姿依舊是那般挺拔,動作也仍然是那般的干凈利索。
看著楚漁吃癟而離去的背影,衛晉身體雖痛,但心里卻樂開了花,等前者走后,他回首優雅一笑,甚是大度的勸慰薛晴道:“薛總監別生氣,楚師傅今天可能只是心情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