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木盒,韓寶陵平靜的外表內那顆提著的心,總算是由此放了下來。這塊玉佩,是韓家現任老家主的妻子,也就是韓寶陵奶奶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玉佩本身的價值對于韓家這種家族而言,或許算不上什么,但因為那份情懷的寄托,卻令其飽含了太多難以言喻的珍貴意義
。韓寶陵的奶奶死之前,拉著韓寶陵的手對他說,自己這一輩子沒留什么可以當作念想的東西,就這么一塊玉佩,是她媽媽送給她當作嫁妝陪襯到韓家的,所以叫韓寶陵不要怪她偏心,臨死前只給他的妹妹
留了這么件東西。
自幼極盡奶奶疼愛的韓寶陵當時無聲落淚,并且默默發誓,他這輩子一定要守護好自己的妹妹,同時也要守護好這塊意義非凡的寶貴玉佩。沒有人能夠體會,當他聽說這塊玉佩被自己那個不懂事的妹妹當作抵押物送到鄭廉手里時的憤怒和慌亂,一輩子沒有碰過自己妹妹一根手指頭的他,甚至當著家里一眾長輩的面,狠狠抽了他妹妹一記耳光
!
所以不管怎樣,在今天出門之前,韓寶陵就已然做好了應對一切變數的準備,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擋他把玉佩帶回韓家。
“離二少爺遠點!”
就在韓寶陵微微失神間,先前那個被其兩指戳中胸口、呼吸困難的保鏢緩過勁來,礙于武力上的莫大差距,此時他想要盡自己身為保鏢的職責,就必須拿出點什么可以彌補兩人差距的東西來。
而這個東西,就是保鏢乙手里那把黑漆漆的手槍!
韓寶陵聞聲轉身,遙望著那把隨時都可能把自己生命奪去的火器,他沒有流露出哪怕一丁點的懼意。雷方趁著韓寶陵轉身的這個機會,腳下一個蹬地,便是快速脫離了韓寶陵的掌控范圍,他知道,假如自己不找機會離開原地的話,一旦被韓寶陵控制住,那么即便自己保鏢手里有槍也拿后者一點辦法都沒
有了。
重新掌控主動權的雷方立在自家保鏢身后方,指著韓寶陵陰狠道:“他媽的,你不是挺能打的嗎?來啊,干我啊!我就不信了,你還能快的過子彈!”
“說實話,我從來沒聽過這么無理的要求。”
楚漁興致滿滿的站在一邊看好戲,言語無忌的說了這么一句風涼話。
始終站在他身邊的夏歆一聽,趕緊狠狠掐了楚漁胳膊一下低聲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敢開玩笑?”
相比于上次在晝夜酒吧兩人面對的處境,沾上“槍”的這次,在夏歆看來顯然要比之前形勢嚴峻的多。
夏歆教訓完楚漁后,心境重歸平穩的雷方也是把視線轉移過來,從上到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夏歆那火辣身材,邪火大增的嘿嘿淫笑道:“美女別慌,少爺我對待你的時候,是不會用這把槍的。”
基于說話時語調的變化,華夏文字博大精深之處在此刻彰顯的淋漓盡致。
雷方的意思是,不用這把槍,但是可能會用另一把“槍”。
心思純潔的夏歆一時沒能理解雷方的意思,倒是她身旁的楚漁輕輕擺脫了美人拉住自己胳膊的小手,上前兩步,沖著雷方瞇眼笑問道:“小方方,有本事你就再把剛才對我女朋友說的話再說一次。”楚漁套用先前韓寶陵動手前對雷方傳遞自身情緒變化的方式,對其表達出了內心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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