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你不要血口噴人!”
戳及利害之處,韓寶濤再顯異色,怒氣沖天的朝楚漁低喝道。
“爺爺乃是我韓家的中流砥柱,他活著,對我韓家上下有百利而無一害,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他把身體養好?”
“這么說的話,假如韓老爺子對韓家‘無利可談’,那他就不該繼續活下去了唄?”
“你……你這是成心要歪曲我的意思!”韓寶濤心下愈發慌亂,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貓一樣亂喊亂叫,一旁生怕他壞了大事的韓盛興趕忙插話道:“楚神醫,我知道方才你和我們父子之間可能有點誤會,但是請你明白,老爺子對我們韓家上下,不
僅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長輩,更是所有韓家人精神的支撐,沒有人不愿意他健健康康的長命百歲,因此,還請你不要再胡言妄語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楚漁恍然回應,轉而咧嘴笑道:“但是不要以為你現在跟我說什么誤會不誤會的待會就能不用舔鞋底,我可沒那么好說話。”
韓盛興神色一怔,卻也不氣不惱的毅然點頭道:“楚神醫大可放心,只要你能把老爺子的病治好,我愿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我剛剛說了,老爺子沒病。”楚漁字字糾結,令韓盛興心頭氣無可消。
好在韓盛興這么多年在外面逢人遇事,沒少見過奇葩,所以當他真正冷靜下來以后,倒也是不那么容易做出過激表現了。
“我也希望如此。”
看著韓盛興假模假樣的姿態,楚漁心底大感好笑,明明是一個不打算讓韓家老爺子繼續活下去的不肖子孫,但在別人面前還偏要裝出一副“我很孝順”的樣子,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二十多分鐘后,正在門口跟夏歆促進感情的楚漁便是看到,韓寶陵手里左手端著針盒,右手拿著酒精瓶快步而返,在其手中接過自己所需的“家伙事”以后,楚漁毫不拖拉,徑自回到了屋內韓文樹的床邊。
“你們可以都出去了。”
楚漁環顧眾人一遭,揮手清場道。
“我們怎么知道你不會借著看病的由頭對老爺子下毒手?”韓寶濤“狗改不了吃屎”的明嘲暗諷道。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打算偷師學藝?”楚漁緊盯著韓寶濤,瞇眼笑道:“其實你想學沒關系的,只要給我磕三千個響頭,我就能考慮把你收為記名弟子。”
韓寶濤臉色漲紅,這短短的兩個多小時里,他不知道被楚漁氣到多少次了,假如再讓他多跟后者待上幾天,估計不用動手,他氣都能被楚漁氣死。
“二叔,三叔,三嬸,咱們都去外面等著吧。”
韓寶陵招呼在場一眾長輩,幾人面面相覷之下,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走出門外。
房門關閉,楚漁取出七根銀針,然后隨便在酒精瓶里意思了兩下,便是起身直立,站在了韓文樹面前。
“準備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