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神色輕松的自語一句,復而右手持針,左手扣住韓文樹肩頭,像是翻枕頭一樣,稍加用力,便把韓文樹整個在床上凌空翻了過去。
“砰——”一聲悶響發出,有被褥在下面墊著,楚漁倒也不怕這么粗魯的方式會導致韓文樹朝下的面部有所磕碰,掀開老爺子身上衣物,將其后背皮膚顯露在外后,他仍然沒有開始正式動針,而是將空著的左手五指
齊齊并立,閃電般在老爺子背上重敲了七次。
隨著楚漁每次敲動,韓老爺子喉嚨里都會發出“荷荷”的聲音,就好像嗓子里有什么東西要呼之欲出一樣,敲完這七次以后,楚漁才把右手的七根銀針分出三根,夾在了左手指縫當中。
“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明明房間里一個“觀眾”都沒有,楚漁還甚是搞笑的說了這么一句話來,足以見得,有些人幽默詼諧的性子,是刻在骨子里的。
當然,楚漁自認為的幽默,有時候看在別人眼里可能就轉化為了“醒目的賤意”。
下一刻,神色由輕松轉為肅穆的楚漁雙手齊下,七根銀針在他左右手的指縫間不動如松,甚至于觸碰到韓文樹皮膚時,都不會因自身柔軟的材質而產生半分彎折。
再說針尖所落之處,好似一切都在無規無矩的被楚漁胡亂扎著,而伴隨他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施針即將落幕,韓老爺子皮肉緊致的背部,已是完全被深紅的鮮血鋪滿。
“嘔——”
待得楚漁“扎完”收工,并且將手中銀針放回針盒里的同時,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韓老爺子忽然有了反應,一大口殷紅鮮血狂噴而出。
由于是趴著,而且韓老爺子吐血時神智還不是特別清楚,所以使得他這一口血全噴在了枕前,并隨之沾染在了他的臉上。
楚漁“不忍心”看著這惡心的一幕,趕緊拍拍屁股走人,當他打開房門后,眾人見其臉上滿是“不太高興”的樣子,心底皆是不由得一緊。
“不能醫治么?”
韓寶陵看似平靜的表情里,充斥著一抹失望之色。
楚漁擺擺手,沒說不行,也沒說行的指揮道:“哎,你們趕緊去給老爺子處理一下,那場面有點壯觀……”
吳秀娟身為韓家兒媳,在這一刻自然首當其沖,可當她來到床邊,看見韓老爺子的“凄慘”一幕后,當即忍不住掩口驚呼起來。
“啊——”
韓盛興、韓盛睿、韓寶陵、韓寶濤、韓芯五人,聞聽這聲尖叫,前仆后繼的涌進了房內,等他們全部看清了韓老爺子的狀況,韓盛興第一個沖了出來,揪住楚漁衣領就要動手打人。
“你果然跟雷家是一伙的!害我爸性命,你就給我拿命來償!”看著眼前韓盛興氣勢洶洶,卻一點沒有落拳意思的虛假姿態,楚漁低頭瞄了一眼他攥在自己雪白t恤領口上的手,咧嘴邪氣凜然的一笑,用極度“柔和”的語氣勸告道:“你這樣做的話,待會可能不僅要舔我的鞋底,還得被你爸狠狠抽上幾個嘴巴,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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