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之威顯現出來,把那些涌上來的漢子全部驚住了。
那是怎樣一種爆炸性的腳力,居然可以把一個一百六七十斤的漢子硬生生踢飛十幾米遠!
再次見識到楚漁變態之處的鞠旺,生怕自己手下們會因此而不敢上前,將他置身于“待宰羔羊”的境地,于是他忙大喊道:“快上!他一個人再怎么能打,也絕對打不過你們這么多人!”
鞠旺的號令和勸慰,讓這群壯漢們再次生出了勇氣,他們沒讀過幾年書不假,但在禾北省混了那么長時間,也不難從實踐中摸索出“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
于是,這群壯漢又有了動作,攥緊了手里的家伙再次沖向楚漁。不到兩米的距離,他們很快就能把棍棒揮到楚漁面前,只不過每一次即將得手的瞬間,總有那么一拳一腳讓他們的動作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隨之產生的,是難以承受的斷骨之痛襲遍全身,或拋飛、或砰然倒地,他們看不清楚漁究竟用什么方法避開那些攻勢展開反擊,只知道在面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時,自己恍惚間變成了一個六七歲的羸弱孩童,除了任人宰割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可以扭轉局勢的
機會。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這群往日里在石門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道上人”,悉數躺在了地上哀嚎連連,自始至終,他們連楚漁一根汗毛都沒碰到。從這群漢子們嘴里噴出的鮮血,染紅了整間溫泉室的地面,鞠旺以及護在他周圍的那十來名漢子,瞠目結舌的看完了楚漁的個人秀,耳邊慘叫哀嚎的聲音連綿不絕,那些猩紅的血跡在他們眼中也顯得分外
醒目。
“啪啪——”
楚漁拍了拍手,汗都沒出幾滴的他流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打完收工。”之前在“清理垃圾”的過程里,楚漁始終保持著在薛晴所站之地畫圈的行動軌跡,目的就是不讓其受到一絲一毫的意外傷害,解決完眼前這些廢物之后,他重新走回后者身旁,輕聲訴說道:“晴姐姐,先別睜
眼,這里的景色有點不大好看。”薛晴長長的睫毛因為內心情緒波動而顫抖著,場內那些漢子們的痛呼聲,依稀能讓她猜到如今大概是怎樣一個場面,雖然她在過去的短暫時光里,一直都很擔心楚漁的安危,不過為了不讓其分心照顧自己
,她還是選擇“信任”和“聽話”,保持雙目緊閉、咬著紅唇不發出任何聲響的狀態。
此時聽到楚漁的聲音,她的心也總算安定了下來。
“楚漁,你應該沒有把人打死吧?”
薛晴疑問一句,這話自然不是關心那些壞人的死活,她只是怕萬一鬧出了人命,楚漁會被難以解決的麻煩纏繞上身。
“放心吧晴姐姐,他們就是骨頭斷幾根而已,死不了。”
安撫好薛晴,楚漁又把視線轉移到再沒有先前那般囂張姿態的鞠旺身上。“小蛇蛇,你是不是該讓你的手下去準備錢了?”
鞠旺聞聲回神,心境崩塌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過去十幾年里,他在禾北省和對手發生過無數慘烈廝殺,但卻從沒有遇到過像楚漁這種完全不可以稱之為人的“變態”,現如今在鞠旺眼里,已經沒有人可以用拳腳之力去跟楚漁相抗衡。
變態的速度,變態的力量。
怎么辦?
現在該怎么辦!
鞠旺驚恐萬分,但卻強行保留著最后一縷清明,打算在絕境中尋找一絲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