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聞聲看向黑胡子大漢,頗感興趣的問道:“老哥,你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黑胡子大漢搖了搖頭,手里拎著兩瓶黑啤,將其中一瓶遞到了楚漁手里。
兩人碰了一下酒瓶,楚漁沒喝,黑胡子大漢自己灌了一口。“黑熊來天金市有差不多快一年時間了,天天泡在這家地下拳場里,贏過不少,但也不是一直在贏,每次輸了都得帶著一身傷在醫院里住上十天半個月,等傷好了就回到這里,繼續和別人拼斗,為的就是那
個他在俄洛斯患有重病的妹妹。”
楚漁聽罷,大致猜出了黑熊背后隱藏的故事。
為了給自己妹妹攢足看病錢,所以背井離鄉,來到這么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拳賽掙錢,又或者更準確的說,黑熊是在拿自己的生命換錢。
擂臺之上,滿臉痛苦之色的黑熊右手抬起,反復掙扎著要不要拍地認輸,刀疤男一臉狠色,壓根沒有打算在黑熊認輸之前松手的意圖。
漸漸地,黑熊憋得通紅的眼眸里升起一抹不甘之意,他雙手撐地,一點一點的重新站了起來。
掛在黑熊背上的刀疤男顯露驚色,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氣,瘋狂往后面勒動黑熊的脖子。
黑熊無比艱難的把雙手抬起,十指扣住刀疤男的雙臂,竭力去掙脫后者對自己造成的束縛。
突然間,黑熊猛一發力,喉嚨中傳出巨熊嘶吼般的怒喝。
刀疤男整個人被黑熊從背后揪了下來,悍然甩向了鐵網構建的牢籠邊墻上,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刀疤男砸到鐵網上,然后迅速滑落,躺在擂臺邊緣哀吟不已。
他的旁邊,是那堆疊滿一地的艷紅鈔票。
黑熊大步往前,一手抓住刀疤男的脖子,一手抓住刀疤男的右腿,雙臂發力,當著臺下眾人的面高舉起了刀疤男。
“我認輸!咳咳……”
刀疤男感覺情勢不妙,所幸他現在受的傷還不算嚴重,于是忙趁自己還能開口說話的時候喊出了“認輸”二字。
黑熊正在怒火燃燒的狀態中,哪里聽得進去別人此時開口說的話,擂臺上的裁判本想上前阻攔,卻因臺下坐著的雷東眼神示意,而止住了嘴里即將涌出的言詞。
這一幕,恰好被楚漁盡收眼底。不出意外,黑熊將高舉的刀疤男狠狠砸在了擂臺上,這里的擂臺原本就不像正式拳賽擂臺那樣有隱藏的保護隔斷,于是在刀疤男被砸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當即便口吐鮮血,兩眼泛白,沒打幾個哆嗦就昏死
過去了。
裁判見狀,這才上前查探了一下刀疤男的情況,等擂臺外的“工作人員”把刀疤男抬走之后,他才面朝下方觀眾說道:“本場拳賽無效,黑熊違反規則,扣除今天獎金的一半!”
勝負落定,慢慢恢復理智的黑熊一聽這話,陡然轉身,上前揪住了裁判的衣領。
“我贏了,為什么要扣除獎金!”
裁判面帶懼色,結結巴巴的硬著頭皮解釋道:“剛才你的對手已經認輸了,但你仍然繼續對他造成了傷害,扣除獎金部分,將會用作你對手住院的醫療費用。”
黑熊牙齒緊咬,左拳高舉后移,準備一拳打在他手里的這個裁判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