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之所以還賤意十足的擺出這副姿態,主要就是想試探一下,看看倪萱的脾氣秉性是否和她表面上看起來一樣那么平易近人、溫柔似水。
“我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如此近距離的和楚漁對視,倪萱多少感覺都有點不大自在,于是她干脆扯開話題,再把視線往身側病房里投去,以此來安撫自己不安的心。
楚漁放下雙臂,單把身子往前一探望向病房里。“你一個骨科醫院的主治醫生,怎么跑來天金醫院皮膚科給人看病了?”
病房之中,此時人滿為患,許多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聚在一起不知在小聲議論著什么,此外,還有好幾名身穿護士服的女護士忙忙碌碌,不斷往那目前楚漁只能看到一半身體的病患扎針用藥。
倪萱回過頭來,剛剛她一門心思都放在病患上,并未察覺楚漁整個人都朝她靠了過來,如今這一回頭,直接讓她的俏臉撞在了掂著腳往病房里看的楚漁胸膛上。
“你離我這么近干嘛。”
楚漁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氣鉆入鼻中,添以他獨有的男子氣息,弄得倪萱一下子就紅了臉,邊揉著自己的鼻子邊對楚漁說道。
楚漁不明白為什么就隔著衣服蹭了一下倪萱都會臉紅,更覺得自己這句“嗔怪”挨的冤枉。“這門口就那么大點的寬度,我不往前探探身子,怎么看清病房里的情況?”
“鄧醫生,病人現在情況十分不穩定,您那邊還沒有做出醫治計劃嗎?”
適時,病房里一名護士忽然皺著眉頭,走到一名男醫生旁邊焦急萬分的催促道,聽了耳邊的催促,那名鄧醫生不禁左右環顧起來,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跟我進來。”
倪萱知道鄧醫生在找誰,于是趕緊招呼楚漁一聲,率先舉步走進了病房里。
“鄧醫生,我在這里。”
鄧醫生順著聲源看向倪萱,然后又順勢看了看她身后的楚漁。
如此情境下,鄧醫生自是不會多想倪萱和楚漁的關系如何,只是雙眼緊盯著后者禮貌言道:“先生,這里目前是隔離區,有什么事情的話請您去診臺詢問其他醫護人員。”
鄧醫生說完,倪萱回頭看了滿臉無辜的楚漁一眼,轉而代為解釋道:“鄧醫生,他是我請來幫忙的一個朋友。”
“朋友?”
這下,鄧醫生想不多想都不行了。
“倪醫生,你在診治過程中出去兩次,就是為了接你這個朋友?”
聽到這句疑問,倪萱忽然有些神情不大自然起來。
繼而,鄧醫生又說道:“倪醫生,難道骨科醫院沒有明文規定,醫護人員在工作期間不許隨便接打電話,并且不準隨意將無關人員帶到其他病患房間里嗎?”
倪萱啞口無言,不知道能用什么的說詞來解釋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難不成讓倪萱說:“我覺得光憑咱們幾個人是無法救活眼前這個病患的,只有把我姥爺口中的‘青年神醫’請來才有那么一絲希望。”這話說出去,估計全場沒有一個人會留有相信的態度,甚至于其實倪萱本人也不是很相信楚漁,她把后者叫到醫院里來,完全是碰巧那個時候楚漁給她打來電話,她又想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道理,所以
才促成了當下這個局面。
楚漁見倪萱讓眼前這個“薄唇大耳”的鄧醫生給痛批一頓,不由得立馬“火”了起來。“鄧醫生,你在診治過程中廢了那么多的屁話,就是為了跟倪醫生講清楚醫院里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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