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楚漁取過銀針盒,看都沒怎么看就直接在里面捏了一根銀針出來。
陶華輝心里愈發沒底。
妄圖用繡花針代替銀針、還不準備用酒精給銀針消毒滅菌。
這兩種行事方式,根本就是在胡來嘛!
“覺得我在那你開涮?”
楚漁捏著那根銀針,笑瞇瞇的問道。
陶華輝干笑兩聲,以此來掩飾尷尬。
“那你到底治不治?”楚漁又問道。
陶華輝臉上笑容逐漸收斂,沉默良久,終而一咬牙一跺腳,拍板定音道:“治!今兒我就算是豁出去了!”
楚漁哼了一聲,沒好氣道:“別跟自己吃了多大虧似的,不知道多少人花巨額診金來求我一針而不得,我白送你你倒還來勁了。”
“呵呵,是是是,多謝楚先生。”
陶華輝說是謝,可語氣里卻依舊夾雜著濃濃的質疑。
楚漁懶得理他,出言指示說道:“坐直身體,待會扎針的時候你可別亂動,動一下,就有可能被我扎死。”
說到“死”,陶華輝止不住打了個機靈。
可問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他已經做出決定了,就不該再有半分猶豫。
楚漁走到陶華輝身后,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那根銀針,眼神于陶華輝禿頂之處掠過一遍,確定好分寸后,當即便是把銀針落了下去。
銀針入腦五毫米,不深,但也絕算不上淺。
察覺頭頂一點之地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的陶華輝忍不住把頭往上揚了揚,正要問楚漁是不是開始了,就聽后者發出一聲不容置疑的沉喝。
“別亂動!”
陶華輝心神震顫,緩緩把頭低下,不敢再動。第一針扎進去不出三秒,楚漁便舉手將銀針拔了出來,繼而以相同的手法和分寸,將銀針于陶華輝頭頂六處不同之地輕巧刺入,每次施針由進及出都不會超過三秒鐘的時間,看似極短,但相較于楚漁之前
施針時的速度來看,這已經算是比較慢的了。
先后七針扎完,楚漁收針而返,隨手一拋,便將那根銀針丟回了針盒里。
雙目緊閉的陶華輝聽到動靜,徐徐睜開了眼睛。
“楚先生,這就完了?”陶華輝一臉懵逼道。
楚漁瞥了他一眼,回道:“你還打算浪費我多長時間?”
陶華輝皺起眉頭,但語氣里卻不敢帶出不滿情緒。“我看其他用針灸治病的醫生都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而我要告訴你的是,我這個‘醫’,和他們那個‘醫’不一樣。”楚漁打斷了陶華輝的說詞,陰柔帥氣的面龐上,鋪滿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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