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郝婉君是在腹中孩子已經七個月時,才找人悄悄告知了楊興嗣。彼時,楊興嗣看著她隆起的腹部,想到家中雙親期待孫子的眼神,又聽到郝婉君哭訴自己落胎會有性命之憂,便順勢讓她生下孩子。
也就是說,兩人在有孕之前,只有陰差陽錯的那一次,偏偏這一次還不是郝婉君自己與他親密如此,那個長旺,十成十不可能是楊家血脈。
秦秋婉心情愉悅,邊上的田氏渾身脫了力一般,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你說這些話都是真的,不是受人指使”
言下之意,暗指玉紅聽命行事,故意污蔑。
玉紅低著頭“楊公子的背上,有一顆米粒大的紅痣。”
田氏不以為然“你主子也知道。”
秦秋婉嘆息著搖頭“自欺欺人吶”她站起身,拉著高長瑜的袖子出門“你愛信不信。”
田氏在那屋中坐了半個時辰,才帶著人回府。然后讓人找來了郝婉君。
郝婉君抱著孩子,進門后立刻請安。
田氏很不耐煩“我問你,這孩子的生父是誰”
郝婉君昨日送出信后,沒等到丫鬟回話,到了傍晚讓人打聽,得知丫鬟被主院扣下。她便知道事情敗露。
但是,她承受不起欺騙楊家的后果,只能一口咬定孩子是楊家血脈。
“是興嗣啊”
田氏冷笑道“錢嬋兒身邊那個玉紅才是從小大陪你的丫鬟吧我剛從外面回來,出去就是為了見她。她已經什么都說了。”
郝婉君一臉莫名“她說什么了”
田氏不想說,眼神示意婆子接話。
婆子上前一步“她說那日在酒樓,陰差陽錯和我家公子親密的不是你,而是她。還說你早已有了心上人,就是你姨母家的表哥,你們倆還無媒茍和,你在婚前就已失貞。”
郝婉君強自鎮定,袖子里的手捏成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疼痛傳來,她才能克制住自己想掉頭就跑的沖動。
“她胡說。”
田氏眼神冷然“你要想好了再說,錢嬋兒本來就看我們府上不順眼,若是我跟她借丫鬟來跟你對質,我相信她應該很樂意。”
郝婉君噎住。
她臉色漲得通紅“夫人,你既然信她,那我帶著孩子走就是。”
田氏眼神陰狠下來,沉聲道“騙了我楊家,害得興嗣和離,你想掉頭就走,那是白日做夢。”
郝婉君心里害怕極了,面上一臉悲憤“錢嬋兒故意害我,我根本不認識她身邊的丫鬟”
田氏冷笑“去請錢嬋兒”又補充“把老爺和公子也請回來。”
郝婉君真的害怕了,和玉紅當面對質之后,楊老爺和楊興嗣定然會惱她,到時候,不只是她和孩子會有孩子,郝家也討不了好
偏偏她如今被禁足,陪嫁的丫鬟全部不見了蹤影,身邊伺候的都被換成了楊家人,想要讓人回去報信都不能。
能夠看戲,秦秋婉是很樂意的,去楊家時,她還不忘帶上高長瑜,臨走之前,錢母還塞了兩個護衛。
楊家門房不想讓高長瑜進,秦秋婉見狀,掉頭就走。
無奈之下,門房只能讓高長瑜也跟著一起。
秦秋婉到的時候,楊家全家人都在,郝婉君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看到二人進來,她大吼道“錢姑娘,我知道,我率先生下楊家長孫您氣不過,可您也不能拿我的名節說事啊你這個玉紅我壓根不認識,她口中所謂的真相更是無稽之談,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這么做,不怕天打雷劈嗎”
秦秋婉掏掏耳朵“不是聲音大就是事實。”
玉紅上前一步“姑娘,您十一歲來初潮,腰上和肚臍上都有小痣,小時候頑皮,還在右胳膊上留了疤。陳公子喜歡吃綠豆糕,你綠豆糕做得最好”她說著這些,邊上楊興嗣面色越來越難看。
女子身上的痣和疤,非親近之人都不會傳出,就怕有人以此大做文章。
玉紅逼近“姑娘,您讓我和楊公子圓房,之后把我賣入大山做山民媳婦,如此過河拆橋,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