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摸著下巴:“你指的該不會是上一次你找媛兒質問她那個莫須有的男人的事吧?”她一臉坦然:“這不關我的事啊,明明是你自己氣不過去質問的。”
林開棟:“……”好像確實是這樣。
當時母親一得知消息,立刻就要去找她算賬。
彼時他心里也滿腔憤怒,媛兒既然能自己買宅子請下人伺候,把他留在客棧里繼續吃糠咽菜不說。還找出那樣的理由騙他,讓他感動得無以復加。
這是欺騙他的感情!故意讓他
對她內疚!
然而事實上,他壓根不用內疚。
曾經他擁有一切時,對待媛兒幾乎是予取予求,從來不與她計較銀錢,可媛兒呢?
平時吃穿也罷了,可在他身受重傷需要大夫救治時,她居然還不拿出銀子,這未免也太過分了。
林母看到前兒媳,很是憤怒,口袋聽到她是來幫忙時,心里思量開了。
母子倆只剩下幾兩銀子,最多熬一個月,加上藥錢,可能半個月后,他們就會山窮水盡。
兩人唯一能求助的,大概只有媛兒,可她不樂意給,有陳三爺在,他們也只能干看著。
如果江秋陽能夠讓陳三爺不再看重媛兒……想到此,林母好奇問:“你什么忙都肯幫嗎?”
秦秋婉搖搖手指:“當然不是。我沒有銀子給你們,也不會幫你們找住處。”
林母試探著道:“你能讓陳三爺不再幫著媛兒嗎?”
“可。”秦秋婉轉身就走:“你們等我的好消息!”
一直走出了院子外,秦秋婉都沒聽到林開棟開口阻止自己。
斗戰臺上算是齊城最熱鬧的地方,每日天蒙蒙亮就有不少武者來此,因此,這邊的酒樓客棧很是熱鬧,邊上還有不少小攤販。
秦秋婉今日來得也早,剛剛坐下不久,對面就多了一個人。她笑著問:“你怎么知道我在此?”
余重川失笑:“我猜的。”
秦秋婉的行蹤飄忽不定,她做事也隨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明日的行蹤,余重川能猜得中?
見她不信,余重川笑了,壓低聲音:“我知道你今天是來教訓陳三爺的。”
秦秋婉也隨之壓低聲音:“對!一會我上臺與他對戰。”
余重川并不意外:“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秦秋婉捏了捏手指:“兩天沒上臺,我手都有點生了,剛好借此機會練練。”
陳三爺這個人不好賭,就是好色,也貪圖新鮮,每月在花樓的花銷都挺大,雖然陳府月錢不錯,可卻更供養不起。凡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要他休息,他都會跑到斗戰臺來賺點銀子。
他武功頗高,贏多輸少,大半的時候都能滿意而歸。
眼看他打完了三場,秦秋婉讓身邊的人卻師爺那里
報了名。
陳三爺新得了一個纏人的小妖精,無論是說話動作,總能撓到他癢處。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妖精胃口挺大,常問他要銀子和首飾。
千金難買心頭好,就是與人多打幾場的事。
今日勝個三輪,有個一百多兩,回去也能撐上幾天。眼看到了第一輪最后一場,他只覺眼前一花,面前就多了一抹俏麗的大紅身影。
陳三爺喜歡美人,當即眼前一亮,可當他看清面前人的容貌時,頓覺眼前一黑。
這煞星怎么來了?
他沒招惹啊!
前頭他教訓了林家母子的事,也算是間接地替江秋陽出了氣。怎么還招得她親自動手了呢?
他連陳酉都打不過,哪敢和這個煞星動手?
他一拱手,試探著笑問:“江姑娘,你會不會走錯了地兒?”
“沒有。”秦秋婉手中的劍挽出一個艷麗的劍花:“你不用懷疑,我要揍的人就是你。”
陳三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