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吃痛,立刻大叫:“是我自己來殺的。”
秦秋婉揚眉:“你膽子不小嘛。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沖我們下死手?”
男子不敢說話。
余重川上前接過秦秋婉手中的劍,提劍就刺。
看那架勢兇狠,仿佛不把人戳出一個窟窿不罷休。
地上男子本就是貪生怕死之人,見狀大叫:“我是為了給小師妹出氣。”
“你小師妹是李歡喜!”秦秋婉語氣篤定。又一想,問:“你說自己是關門弟子,又哪來的師妹?”
男子沉吟。
余重川卻不容他多想,手中劍勢不減,再次刺下。
“小師妹是后來上山的!”眼看劍勢不停,自己即將喪命,他也顧不得出口的話是不是需要保密,閉上眼大叫
:“她是宮主的親外甥女。”
余重川的劍險險停下,問:“當真?”
“千真萬確!”連番驚嚇,男子崩潰大哭:“我想討好小師妹,想讓她傾心于我,這才自己跑出來的……我真的錯了,求你們饒我一命,以后我再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秦秋婉似笑非笑:“那今日之事……”
男子秒懂,立刻接話:“我保證不外傳,沒有人會知道。”
事實上,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這事也太丟臉了。
如果被小師妹得知,大概更不會看上他了。
余重川狠踢了他一腳:“滾。”這么一個蠢貨,留著他對天魔宮沒好處。
男子聞言大喜,連滾帶爬起身,跳窗時還摔到了地上,又狼狽地爬墻,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李歡喜母親竟然是天魔宮的人。
這件事情,上輩子江秋陽至死都不知道。
也難怪李莊主對待女兒的態度會那般復雜了。
因為李歡喜生母的身份,李莊主對她有些芥蒂,愿意把她遠遠送走。但又看不得她死,所以才上門求藥玉。
天蒙蒙亮時,又來了三個人。
這一回的三人蒙著面,人狠話不多,大概是知道二人身上有藥玉,并不使毒,進門就刺殺。
秦秋婉二人的武功不弱,除非那些已經不出面的老古董可能將他們一擊必殺。換作別人,他們就算不敵,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天亮時,院子里多了三具尸身。
白日,二人進了城,偶遇天魔宮的人強搶民女,他們還出手把人送去了刑堂。
也不是把人送去刑堂就了事,秦秋婉吩咐人暗地里盯著,只要李莊主敢放人,她就會揭穿他。
就算不提李歡喜生母,只包庇天魔宮之人這一樣,就足夠眾人討伐于他。
夕陽西下,夫妻倆出城回到農家小院,發現里面已經有人等著了。
一個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大馬金刀坐著,邊上站著妖艷的一男一女,看到二人進門,那蒙面人邊上的女子袍袖一揮,直接甩上了門。
“把你們從李歡喜那里拿的東西交出來。”面具人一開口,聲音嘶啞,格外難聽。
秦秋婉嘆息著搖頭:“你們上門不送拜帖,還上來就
討要東西。好不懂規矩啊!”
面具人抬起手,五個指甲像鷹爪似的,泛著黑漆漆的顏色,一看便知不好惹。
“我這手上的毒,那塊藥玉可防不住。”面具人的聲音嘶啞難聽:“你們是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我從你們的尸身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