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院幽靜,秦秋婉自己做飯,余重川很是捧場。
就在搬進來的當日,夜深人靜時,床上的兩人霍然睜眼,秦秋婉剛一動彈,就被身邊的人摁住了手。
借著幾近于無的天光,隱約看到窗戶被人打開一條小縫,一團黑影跳了進來。
等黑影靠近,余重川一躍而起,兩人在黑暗中交手。秦秋婉扯過床頭的衣衫披上,拔劍上前幫忙,幾息就將歹人制服。
屋中燭火亮起,看到躺在地上的是一個年輕男子,此時正滿臉不忿。被余重川踩在腳下還在不停掙扎。
“卑鄙!有本事放我單打獨斗!”
秦秋婉氣笑了:“你半夜爬墻進門不卑鄙,我們二人還手就卑鄙?”
余重川一腳踩下:“我們夫妻沒有得罪過你,誰讓你來的?”
男子一仰脖:“不怕告訴你們,我身后有人護著。你們要是不怕,盡管殺了我。”
氣得余重川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男子當場就被踹吐了血,臉色瞬間蒼白。
秦秋婉上前兩步,問:“誰讓你來的?”
男子不吭聲。
秦秋婉拔劍就刺:“那你就去死吧。”
見狀,地上那人急忙翻滾躲避,僥幸逃過一次,眼看見劍到了自己脖頸間再也躲不了,他急忙道:“我說。”
秦秋婉手中的劍去勢不減,只是錯過了他要害,狠狠扎入他肩胛中。
男人捂著肩膀哀嚎翻滾,不知有意無意,滾著滾著就到了秦秋婉腳底下。
然后,只見他手從腰間拂過,再抬起時,揚起大片粉色的霧。
秦秋婉早有預料,屏息凝神往后退,臨退之前,又狠狠踹了他一腳。
男子又吐了一口血,大笑著道:“這是毒障,你們休想活命,閉氣也是不成的。”
秦秋婉抬了一下和余重川交握的手腕,道:“我們有藥玉,可避百毒。”
男子:“……”
他瞪大了眼:“這東西你怎么會有?”
秦秋婉眨了眨眼:“觀你這行事作態,應該是魔宮之人。難道你沒聽說李歡喜想毒害我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
藥玉是好東西。
尤其對于毒宮的人來說,更是至寶。
都說財不露白,寶物也一樣。李歡喜若是見誰都說,不是擎等著讓人來搶么?
也就是秦秋婉識貨,出手搶了過來。若是換作旁人,只會以為那是一枚墨玉鐲子。
地上的男人當然聽說過李歡喜吃了虧,否則也不會找上門。但他從未聽說過藥玉之事。
眼見自己的殺手锏于對手無用,識時務者為俊杰,男人立刻低頭求饒:“江姑娘,我錯了,你們放過我。”眼看夫妻二人面露嘲諷,他急忙補充道:“我可以補償。”
秦秋婉伸手指著自己鼻尖:“你看我是缺銀子的人?要是我們夫妻沒有這玩意,已經被你毒害。”她重新抬起劍:“我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償命。”
男子見狀,急忙討饒:“有事好商量!”他一心想要保住命:“你們不能殺我,我是天魔宮宮主的關門弟子!要是我出了事,天魔宮不會放過你們。為了我一個人和整個天魔宮作對,你們劃不來。”
余重川上下打量他:“天魔宮宮主這么不挑嗎?”
什么人都能收做弟子?
男子聽出來自己被鄙視,也不敢生氣,指天發誓:“我真的是宮主的關門弟子。”
“那你為何要來殺我們?”秦秋婉得弄清楚,這到底是李歡喜請來的人,還是他背后的靠山找人幫她出氣。
男子不說話了。
秦秋婉可沒耐心讓他糾結,手中的劍一使勁,劍尖刺破肌膚,瞬間冒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