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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桌上氣氛沉默。胡敏依好幾次偷瞄秦秋婉。
秦秋婉察覺到了,但沒搭理她。
好半晌,胡敏依才試探著問:“爹說要把人納進門?”
“他不答應。”秦秋婉擺了擺手:“不用管他,他都丟下賓客跑去和人私會了,心里肯定是愿意的,指不定怎么美呢。”
胡敏依:“……”
她心里有事,將頭埋進碗里,不再說話了。
用了早膳,秦秋婉當真帶著她回到后院,而四位妾室已經一字排開等在門口了。
看到秦秋婉過來,立刻上前行禮。
賀玉娘是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外面能和人應酬,對內也能轄制得住妾室。看她們規規矩矩,就知道賀玉娘的手腕。
可惜她千算萬算,沒算到枕邊人的背叛。
“這是少夫人。”秦秋婉拉著胡敏依在主位上坐下:“都給少夫人敬一杯茶吧!”
幾個妾室一一上前,嘴巴也甜,哄得胡敏依眉開眼笑。
氣氛正愉悅間,有隨從來請:“夫人,老爺在書房等您,說有要事相商。”
秦秋婉到了書房時,譚遷正在算賬。
剛才在外面正堂他離開是說的話也不算是借口,確實有不少管事趁著昨天上門賀喜時將賬本送來,此時譚遷手邊還堆著一大摞。
秦秋婉走上前隨手拿起一本,道:“跟你商量件事。”
譚遷不覺得自己和煙雨來往是錯,但在妻子面前,還是有些心虛,加上他想退了這門親。所以,聽到她的話,頗為耐心:“你說。”
秦秋婉沒有賣關子:“我那些嫁妝鋪子里的賬本,我想收回來自己看。”
譚遷訝然:“你以前不是都嫌煩嗎?為何又要收回?”
“看你這么忙,于心不忍。”秦秋婉嘲諷道:“我要是不接,你哪來的空和人談心?”
譚遷一臉無奈:“我們是說別的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這男女之間,也有真心做朋友的。”
“那你們是嗎?”秦秋婉冷笑一聲:“反正我是不信的,我們夫妻那么多年,你還沒有像護著她那樣護著我過。你們倆之間比夫妻還要親密,現在跟我談清白談朋友……譚遷,別把我當傻子。”
譚遷瞪著她:“別亂說話。”
他敲了敲桌子:“昨天當著那么多客人的面,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該先等事情過了,私底下跟我說,非要在眾人面前鬧。”他伸手一指窗戶:“你出去打聽一下,今天那些茶樓里,說的肯定都是我們譚家的事。”
秦秋婉滿臉不以為然:“丟人的又不是我,隨便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