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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遷負手,一臉嚴肅:“玉娘,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
“抱歉,別的事可以商量,這件事情不行。”秦秋婉比他還要嚴肅:“身為你的妻子,有必要攔著你做出丟人的事。我把人納回來,你怎么寵都行,但你想要就這么不明不白跟她來往,我絕不答應。”
譚遷捏了一下額頭:“玉娘,你怎么說不通?”
秦秋婉側頭,看向因她過來后候在一側的丫鬟:“丹香,帶長安去換衣,以后他是我的車夫,不要讓別的事情耽誤了他。”
言下之意,除了駕車之外,長安什么都不用做。
長安在府中多年,一直呆在馬棚,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聞言立刻行禮:“小的一定好好伺候夫人。”
看著他彎著的腰,秦秋婉心里不是滋味。
譚遷不滿道:“玉娘,我在跟你說話。”
“話不投機。”秦秋婉不欲多說,抬步往里走:“你覺得我說不通,我還覺得你年紀大了之后不聽規勸呢。這門婚事,我是一定要定下的。”
“不行。”譚遷板起臉,拂袖而去。
兩人又一次不歡而散。
另一邊,成親之后的譚啟郎要去書院,翌日中午,一家人一起用完早膳后,他問身邊的胡敏依:“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嗎?”
胡敏依頷首:“隨時都可以啟程。”
秦秋婉見狀,眼神一轉,道:“敏依,你剛進門,好些規矩還不懂。不如先留下……”
“你這是什么話?”譚遷不贊同道:“哪有讓人家新婚小夫妻分開的道理?”他看向二人:“你們一起走,能早些啟程就別推遲,學業要緊。”
秦秋婉不搭理她,對著胡敏依笑瞇瞇道:“敏依,最近我在看帳,我的意思是,你留下來先學上一個月,稍后給一間鋪子讓你練手……啟郎是讀書人,這家里的生意可都全指著你。”
本來一心想著和夫君一起回到書院胡敏依聽到這番話后,立刻就改了主意。
她和兄長出身不高,讀書費銀,她平時沒少聽雙親念叨銀子不好賺,她自己也因為兄長讀書在銀錢上受了不少委屈。
銀子這東西,誰有都不如自己有。
胡敏依改了主意,但又怕自己留下顯得勢利,遲疑著道:“可是我只識得幾個字,根本就沒算過賬。”
“不要緊。”秦秋婉一揮手:“你還年輕,學東西很快,最多兩個月,我包你能看懂所有賬本。”
胡敏依心下一喜,又看向譚啟郎:“那我……夫君,母親說的話也有道理。要是我學會了看賬,以后你也可安心讀書。”
譚啟郎一想也對,他是家里的獨子,以后這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他自己沒空看賬本,如果連妻子也不會,難道以后任由管事蒙騙么?
“那你就留下,我會每旬回來,等你學會了再搬去郊外。。”
如此,皆大歡喜。
譚遷并沒有被兒媳忤逆的惱怒,相反,看到賀玉娘真心實意替小夫妻打算,他心里的憋屈莫名就被撫平了不少。
一家人在門口送別譚啟郎,看著他馬車走遠,譚遷側身,再次強調道:“那個荷包我自己去收回,這門婚事絕對不成,你別再費心了。”
語罷,也上了后面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