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上下打量他:“你這是來為她打抱不平?江海,你不是挺忙嗎?”
江海瞪著她:“夫人,跟我回府。”
“我不去。”秦秋婉擺了擺手:“我覺得住在這里挺好,剛好我最近挺煩的,就當是散心了。”
江海看著她:“夫人,這日子你是不打算過了嗎?”
“過啊!”秦秋婉一本正經:“我在這里也是為了照顧兩個孩子,你忙你的。咱們男主外女主內,我覺得挺好。”
江海:“……”
“你一直不留在府中,過幾天余府滿月宴,到時候誰上門賀喜?”
“誰愛去誰去!”秦秋婉想也不想地答。
江海看著她,總覺得這女人有些不對勁。以前她也沒這么擰的性子,不高興了就吵,但也很容易哄得回來。
這一回他好像真的無計可施。
兩人又一次不歡而散。
又隔兩日,眼看秦秋婉還不肯回府,江海又想到了別的招。
秦秋婉剛午睡起,就聽到有敲門聲傳來。沒多久,丫鬟就帶著姚母進來了。
姚母眉眼間有些擔憂,看到女兒完好,微微定了定神:“敏美,你和江海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倆吵了嗎?你為何住在這里不回府?”
對著姚母,秦秋婉沒有隱瞞,將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全都說了。
姚母聽完,也覺得這里面有些內情:“有讓人去查嗎?可有眉目了?要是查不出來,我幫你瞧瞧。”
秦秋婉擺了擺手:“不用。反正日子還長,那女人要是不老實,早晚會露出行跡。”
她最近也在琢磨著給兩個孩子請夫子的事。
一般夫子不行,得請那種當世大儒,不用天天在跟前指點,偶爾找上門被指點迷津,這就足夠了。
還真的讓她尋著了一位。
這周圍都是各種書院,還有不少告老的大人。秦秋婉多方打聽,在書院對面的某座山上,隱居著一位老者。她打聽好了之后,特意上門去請。
老者脾氣有些古怪,不愛搭理人,秦秋婉聽說他好酒,便投其所好送去了一些,一來二去,還和老者的夫人也拉近了關系。
慢慢的,她也能帶著江佑康兄妹倆前去拜訪。
老者是當時有名的畫師田章,所出的畫作栩栩如生。每一幅出世,都會被眾人爭搶收藏。
江佑康兄妹倆都挺聰慧,看出來了田章的功底,兩人每次都恭恭敬敬前去拜訪。
如此過了半個月,就在又一次拜訪回。母子三人剛到自家院子門口,就看到那里已經等著一個人。
正是許久不見的江海。
江海聽到動靜,回頭看到馬車,看著母子三人一一下來,這才緩步上前。
比起上一回滿臉怒氣,這一回的他要溫和許多。兩人沒有多說話,先進了院子。
秦秋婉洗漱出來,江海還沒離開,坐在一旁欣賞著今日兄妹兩人在田章那里由他親自指點著畫出的畫。
“挺不錯的。”很難得的,江海贊了一句。